在原家主神情一僵,眸底闪过慌乱:“是……下仆走到路上发现?幼子身体不适, 又折返回来了。”

“不可能?。”说到这个戚月白可权威了:“我昨夜在屋顶待了一晚上,正门根本没有车架过。”

他可别说他家小儿子出门不坐车步行,百公里消耗两碗米饭。

不要?虐待重病患者啊。

在原家主压根没想到谎言还能?被这么拆穿,不知所措的呆楞一会,肩膀突然开?始抖动, 他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发出听着?就是好波棱盖的一声,双手揪住头发,将原本周正的发髻抓散。

像遭遇极大的痛苦般, 咽喉中发出一声又一声压抑的哭嚎。

戚月白原本坐在凉亭正对出口的位置,在察觉到对方要?跪的瞬间?,他往边上一个丝滑平移,避开?大礼。

坐在角落自?闭的果戈里猝不及防被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上。

他沉默看了眼讪笑的少年,原本活力满满的脸上此?时满是沧桑,像被绝育的猫,人世间?的情欲再不想沾半点。

“那个,科利亚……”

话没说完,果戈里就表演了一个原地?消失,把狭窄的角落让出来,自?己蹲在凉亭下画出圆弧形的白沙上,给?少年一个背影。颇有一种,此?处不留爷,爷挖坑埋自?己的自?暴自?弃感。

戚月白轻咳一声,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但转念一想。

他也没干什么啊?

「箴曲」是有点灭人欲,但抛开?剂量谈毒性就是耍流氓!

一次性吃掉六顿番茄还会导致龙葵素中毒呢,听了半秒都不到的歌就能?当真太监了?

看看蛋?

演子,呵。

于是戚月白干脆利落的无视掉耍脾气的某人,将注意力放到在cos疯子的原家主身上。

怎么说,有点像小时候被妈妈骂了一顿,然后把头发抓乱对着?镜子装疯:“搞笑!”

内心os:都是你逼我的,现?在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就那种感觉。

不过再挨一顿或者理想状态下的:‘宝贝你怎么了,我好后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可解。

但这位演技明显差太远,连让人一乐的功底都没有。

建议拜果戈里为?师,学到他半分精髓也够受用终生了。

想着?,戚月白撇了眼凉亭下方,果不其然看到白发青年因?为?没得到想要?的安慰,把自?己缩成弱小落寞的一团,和边上修剪成圆形的松柏灌排排蹲。

五条家主见瞧不到他俩的热闹,失望摇摇头,也退而求其次欣赏起在原家主的表演。

但他又不着?急,就这么好整以暇抱胸的看着?,甚至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朝中三品中纳言表演哭戏,就算是他也不多见啊。

在原家主都快把头皮薅出血了,也没听到想要?的斥责或问询声,一时有些下不来台。

他甚至怀疑几人已经走了,剩他在这独角戏。

于是小心翼翼一抬头,对上两双看穿他把戏的眼神,尴尬道。

“……五条殿,戚殿,实在对不起,我一时没控制自?己……”

“没事。”五条家主很宽容:“你继续哭,中纳言。”

在在原家主付完请他的报酬之前,五条家没人敢拿琐事烦他。

时间?多得很呐。

“……”

在原家主演不下去了,头忙脚乱从地?上爬起来,顶着?一张老?泪纵横的脸,理理乱七八糟的头发。

“其实,祐子现在正在她房里呢。”

故事要从在原祐子被选中成为?妃子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