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虽被俘,却叫嚷道,“你们死?定了,我们柳山寨有五百个好汉,你今日敢杀我柳山寨的兄弟,我们老大一会儿就会带人来血洗这?里。”他看到他一个兄弟已经跑远了,显是回去通风报信了。

“哦?你说的是那人?”他指着一个背影,原是想放过他的。

他利索的取下硬弓,搭上长箭,手上使力?拉动,健壮的肩膀上肌肉紧绷,手上青筋暴起,只听“嗖”的一声,那利箭如猎豹一般瞬间蹿出去,穿过树林,将那人直直射倒。

那重伤大腿的汉子似是不?信,又用手使劲的揉揉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不?可能啊,不?可能啊,明明有四五百米之远啊,你怎么能射中,怎么能射中?”若不?是笃定他射不?中他也?不?会自揭有人已经去给他大哥报信了。眼?见所?有的人都在这?交代了,那汉子整个人也?没了先时的傲气,立刻萎靡起来。

“你们寨子在哪儿?”那汉子待要沉默,抬头看到岳展身旁的长剑,那剑身上还带着几滴血珠子,往剑尖滚去,他登时身上汗毛直立,但是一想到招认以后兄弟们会怎么看自己?老大不?得提刀把他剁了?不?禁陷入天人交战中。

岳展看出了他的犹豫适时的又添了一把火,“你大概不?知,我这?袖箭的箭簇上都是抹有有剧毒的吧?你看看的手指脚趾的指甲是不?是发?青了,再过一个时辰,若是没有解药,你就会毒发?,七窍流血而死?。”

中年汉子一听,赶忙查看自己的手脚,见果然跟对方说的一样,脸立刻灰败下来,只得老实招认道,

“我们柳山寨在西北二十里外的柳山上,山上加上女人孩子老人有几百人,今天是大当家成婚的大喜日子,我等出来打劫是想劫点东西给大当家作贺礼的。若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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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身份,我们想以绝后患,不?然今日也?不?会赶尽杀绝,大喜的日子,若是老大知道了没的添晦气。”

这?话刚好被在马车里换好衣服的彭举人听到,他不?禁面红耳赤的低下头,将头深埋在膝间,双手相互摩挲着,说来也?怪他,若不?是他自曝身份,又惹怒对?方,今天本不?用一场恶战,他真的后悔了,一时失言,惹下这?等祸事……

最后的结果是对?方死?的死?,伤的伤,岳展他们这?边十五个人,虽然多少?有些?狼狈,但是除了一人左胳膊被刀划伤,一人小腿被箭羽刺伤,其?余人都安然无恙。受伤的两人,岳展第一时间都给他们包扎好了。就连一向恃才傲物,目下无尘的邓夫子都服了,就没有什么能难倒岳展的,他好像就是个百事通,什么都会,什么都懂。

旅途上出了这档子事儿,几个夫子商量后决定报官,毕竟出了这?么多人命,肯定绕不?过官府,再有,这?辖区内出了这么一伙横行霸道的土匪,还公然劫杀举人秀才,这?县令要保住他的乌纱帽势必要出动人马剿匪。这里已经属于北海县的管辖范围了,所?以他们很自然的选择去北海县报官。

所?有人,原地待命。

岳展陪同几个夫子前去北海县报官。说来也巧,这?北海县的王县令刚好是方山书院赵夫子的同年。而王县令日正巧在衙门里办公,见到当年同考的同年前来以为是路过叙叙旧,没成想听到这么骇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