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合上?后,沈鹤眠抬手,用衣袖轻轻蹭掉额头上?的血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起身语气如常,“这家餐厅合你口味吗?你喜欢吗?”
……她还没?尝到菜是什么滋味。
不过茶不错。
沈鹤眠走过来?,蹲在?她面前,“怎么了?,为什么皱眉,和你预料的不一样吗?还好你没?有约见我父亲,否则他不仅不会如你所愿,还会支持我。”
那双眼睛温和宁静,像散发着光辉的曜石,让人生出想扒出来?擦一擦,擦掉上?面虚伪的平静雾色,露出脆弱不堪的内里。
沈鹤眠将手搭在?座椅,食指关节轻轻蹭着南陆的衣服口袋,发觉南陆并不排斥以后,得寸进?尺地塞进?她兜里,和她十指紧扣。
直到这种时候,南陆才清楚的认识到,他真?的是个疯子。
但她同时也很失望,很糟糕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演了?一部烂尾剧。
“你怎么不哭?”南陆将电击器扔到一边,抽出纸巾,缓缓擦拭不断滴落的血水。
濡湿的舌尖划过手腕,被?吮出浅粉色的印记。他将南陆的手贴在?脸上?,“我不知道,或许我的眼睛只?愿意在?床上?哭。”
车子停在?楼下,南陆坐进?了?副驾驶,沈鹤眠嘱咐她,“最近不要去上?班了?。”
父亲的上?一任情人以悲惨的死法谢幕,沈鹤眠现在?还记得泳池里泡得发白不着寸缕的尸体。向来?风度翩翩的父亲吓得跌倒在?地涕泗横流,却在?不久之后又找了?新欢。
不知道南陆有没?有听进?去,她靠在?车窗玻璃上?,肉眼可见的沮丧。
是难得的鲜活表情。
到了?楼下,沈鹤眠想先下车,被?南陆扯住衣袖,她跨坐在?他身上?,放平了?座椅,指腹按压在?他的喉结之上?,没?用什么力气,但确实?影响呼吸。
“你应该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