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实?在不是?谈话的地方,阴森森冷嗖嗖的。

通往外界的路被矮墙挡着,但两个男人都不想让对方靠近南陆,彼此僵持着。

沈鹤眠出?声:“我看您现在好像没什么力气,我来抱她?过?去吧。”

贺晟护住南陆,“我看你的胳膊也在抖,万一摔到她?怎么办?”

南陆指着一百米外研究院半敞着的工地大门,“要不我们不爬墙了呢?”

沈鹤眠:……

贺晟:……

路上?车辆如流水经过?,繁杂的鸣笛声在夜晚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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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响起,微风吹拂,血液似乎重新恢复流动,贺晟觉得?自己活过?来了。

到了路灯底下,他再看向沈鹤眠,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对方正在整理着袖口褶皱,身上?有种淡淡的病弱感,眼皮双得?很深,好像大病初愈。

但残留的濒死感让他仍然质疑沈鹤眠话里的可信性,揉着了揉脖子上?的勒痕,哑着声音问,“大晚上?的还?需要带帽子和口罩?”

沈鹤眠沉静地看他一眼,抬手摘下口罩,礼貌地弯了下嘴角,“这几天感冒,早上?烧到了39度,戴口罩是?担心传染给?其他人,戴帽子是?因为担心风太大会加重病情,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脸颊因为发烧和剧烈动作像抹了腮红,一看就是?生病的样子。贺晟略略停顿,将信将疑,“既然生病了,今天又是?周六,怎么这么晚还?在外面?”

“家里的体温计坏了,出?来买一个。”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小票从兜里飘落下来。

贺晟捡起来查看,确实?是?二十?分钟前在附近买的。

难道?他真的误会了?

围观的南陆可不这样想,她?只觉得?沈鹤眠未雨绸缪准备周全,大老板经常在他们面前夸赞沈鹤眠,现在想来也不全是?因为背景。

“您好像是?在把我当罪犯审。”

沈鹤眠叹了口气,慢吞吞地重新戴回口罩,“我刚刚做了过?激举动,能理解您的心情。但希望您也能站在我的立场上?考虑一下。深更半夜看到自己的下属被身材高大的陌生异性捂住嘴拖进荒废工地,很难不让人误会。您应该庆幸我没来得?及报警。”

“拖进……”贺晟噎了下,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理亏。

沈鹤眠的眼底隐隐透着埋怨和指责,让他说不出?话来。

南陆出?声解围,“贺先生是?检察官,只是?出?于职业习惯多问了几句,没有把你当罪犯审的意思。”

“这样啊。”他大度地牵了牵嘴角。

南陆送贺晟回到小区,沈鹤眠在后头跟着,分开时递上?一张名片,“建议您明天去医院检查一下,到时可以联系我。”

贺晟这会儿除了脖子有些不舒服,其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如果真的是?误会,他也不想表现得?睚眦计较,接了名片,微微点了下头作回应。

不过……至少经过这件事后,南陆应该记得?自己了。

虽然也不是?什么好印象。

现在想想,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看来确实?可疑,他抱着外套,心虚地瞄了眼南陆,南陆依旧微笑地望着他,并没有计较,“身体不舒服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好。”他咳了声,不自在地挠了下耳后,俊朗的脸上?浮出?点浅红,“今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没吓到你吧。”

“没有,很新奇的体验,我还?是?第一次被人直接举起来。”南陆眼眸弯弯,“再见。”

“嗯,再见。”

贺晟转身朝着小区走过?去,回头时,发现沈鹤眠正盯着他。职业的敏感性让他疑虑重重,最后那几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