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有些湿润的布料褪到了地板上,绿植被风吹动,发出窸窣的声响。中间夹杂着其他?的轻微的声音,被紧锁的门牢牢锁在?室内。

刺骨的凉意深入,原本就是秋天了,沈鹤眠从里?到外打?了个?寒颤。他?想起银钉刺入舌头?的那一瞬间,很?快,和现在?的进退两难截然不同。但又有那么一丝隐秘的相似的情绪在?。

他?睁开了眼,得到南陆的默许后,视线向下,试图用点强硬的手段。

突兀的咔嚓定格声音响起,沈鹤眠抬头?,惊惶道?,“别这样。”

但晚了。

拍立得吐出的照片落在?地上,被南陆捡起,画面见不得光。

“我手里?的证据越多,才能?越安全,不是吗?”

“我不会?伤害你。”

“坏人通常都是这么说。动作快点沈总,五分钟就要到了。”

叩叩叩

南陆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任务进度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沈鹤眠打?了个?激灵,求助地望向她,南陆向门口看了一眼,“好像是puffy。”

下一秒puffy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沈总,合同有问题吗?”

沈鹤眠脸色发白,嘴唇被咬出了一点血迹,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等”

“马上。”南陆替他?回答。

她微笑地看向沈鹤眠,沈鹤眠的钢笔已经消失了一半,卡在?笔帽的位置。他?的冷静消失不见,开始惊慌失措,想要拔出来却见南陆的眼神变得危险,于是在?抽屉里?快速翻出一支签字笔,在?合同最后一页写上名字。

南陆问,“不仔细看看吗?”

门外的敲门声又响起来,沈鹤眠硬着头?皮快速浏览。实?际上他?已经审阅过三次电子版的文档,再次确认只是习惯。

“我看完了,麻烦帮我转交给puffy。”他?的声音有点抖,大约是窗户开着气温太低的缘故。

“她已经在?门外了,让她进来拿吧。”

沈鹤眠不可置信地放下合同,意识到她不是在?开玩笑后,攥住了那支钢笔,自暴自弃地推了进去。

“其实?没有那么难,对不对。”它甚至没有一根手指粗,而且那么光滑。

南陆转身?朝着门口走去,隔着门,puffy晃动了一下把手,“这门是坏了吗?”

南陆顺着说,“好像是,刚刚只是随手一关,就打?不开了。”

“里?面也打?不开吗?”

“对呀。”

“那我叫人来开锁。”

椿?日?

南陆装模作样地拧了几下,最后才按下开关,门锁咔哒响了一声,“等等,好像可以打?开了。”

她打?开门,puffy仔细看了下门锁,来回试了一下,“怎么回事?现在?正常啊。”

南陆摇摇头?,无?辜道?,“可能?老化?了。”

“唉,明天叫人来检查下吧。”

早些年公司业绩不行,举家搬到了这座破旧的办公楼,今年上层说要换到市中心,但目前还没搬。

puffy没时间在?这些小事上花费心思,朝她耸了下肩进门,“沈总,合同怎么样?”

屋内,沈鹤眠面色如?常,泰然自若地将合同递给puffy,“没什么问题,签过了。”

“好的,明天下午两点半要去锴乐……呃,您不舒服吗?”

puffy原本见他?面色潮红就觉得有点不对,离近了发现他?额前汗湿,还有些没精神,更加担忧,“不会?是发烧了吧?最近流感正盛行。”

沈鹤眠摇头?,“没事。”

直到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