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义吗?一件谢莺未必喜欢的东西。

他停下脚步,看着专心地有些魔怔的弟弟,“值得吗?”

宋南淮没回头,“嗯。我没有什么能为她做的。”

宋煜善意提醒,“据我所知,她不是个喜欢手工艺品的人,或许这对她来说犹如鸡肋。”

“我明白。”

“还有一件事,她要结婚了。”

玫瑰上的荆棘刺破了皮肤,鲜红色的血迹顺着花茎流淌,宋南淮差点把它摔碎,他有点恍惚,手指抖着,于是强迫自己松开手。

“那就当做新婚礼物吧。”他平淡地回复。

“你不问问新郎是谁吗?”

“我不想知道。”

宋煜挑了下眉,“这可是你说的。”

他转身离开,“早点出来,我们该去拜访外公了。”

处于春节假期,外面还很热闹,大白天还有人在抱着加特林放烟花,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的味道,宋南淮坐车坐到一半头疼的厉害,胃里翻江倒海,一个人下车离开了。

他坐在公园旁边的长椅上,五脏六腑移位般疼痛,难以抑制的求死欲像膨胀的气球一瞬间就挤占了所有的思想。谢莺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可是他又想,万一呢。

万一谢莺又离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