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他面前,被火灼烧的半张脸在?阴暗的楼道内看上去诡异可怖,“我求求你,一人做事一人当,和我家人无关,求你放过他们。”
霍庭深懒散地?插着?兜,问他,“你做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家人?”
霍启安忍受不了,他比霍庭深还要珍重?这段友谊,无法接受秦峥的背叛,攥着?他的领口?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蠢货,你怎么能做这种事?你他大爷的还算人吗?
椿?日?
如?果没有我们,你早被人打死了!”
秦峥闻言愣住,继而哈哈大笑,“看吧,我早知如?此,终于说出来了吧。
他起身,目光阴鸷,一字一句,“我的恩人们。”
霍庭深拧眉,霍启安说那话完全是气昏了头,他们从未以恩人自居。
秦峥显得疯癫,“你们有把我当朋友吗?你们不过把我当下人、喽啰、使唤的一条狗。”
霍启安手气得发?抖,不敢置信,反问道,“我们把你当狗?把你当狗的是我们吗?”
可秦峥听不进去,他只阴沉地?把视线移到霍庭深身上,霍庭深冷淡的不以为然的态度让他感到愤怒。
“真是绝情啊霍庭深。好啊,那你去找秦家的事,那你去把整个秦家杀光烧光!让他们破产!让他们每个人都?如?同我一样苟延残喘!”
他彻底疯了,用力嘶吼,将霍启安推到地?上,憎恶道,“你的眼神,你们看我的眼神,都?是一样的。”
他捂住脸上的疤,“只有她不一样。”
“你们不懂,你们不会懂的。我看见她,就感觉好像到了春天,我听见风琴声,我闻到白玫瑰的花香。”
“像你这样的人,永远都?不会尝到爱情的滋味。”
霍庭深的记忆里没有太多那女孩的影像,只记得金发?碧眼,对每个人都?很?热情。拒绝她后,她也只是笑着?表示不在?意。
前不久,那女孩因为家里的事休学回了她的国家,而秦峥他们也即将毕业回国。如?果没有联系方式,此后他们便要隔着?山海,再也见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