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边还堆了一大叠文件,之后还有几个会议在等待他开,并不算有空。

但他在忙碌之间的空隙里,脑海里还是会闪过一些、与手头的文件无关的事?情。

过了片刻。

沈既年?微抿住唇,将钢笔搁下,往椅背上一靠。

司机、李特助都在外面,他能让很?多人去办事?。

可他还是拿起外套,又在保险柜里取了样?东西后,便大步往外走去。

李特助正在秘书台交代着事?,见他突然出来,微愣:“沈总?”

“车钥匙给我。”

李特助立马找出来,交给他,一句话没有多问。

沈既年?自己?开车,回了趟柏悦苑,谁也?没带。

他不在这住,她也?搬走了,偌大的房子一下子变得?冷清空荡。迈步而入时,他险些觉得?陌生。

他没有吩咐能动,她整理好的那些东西都还放在原位,一个个箱子摆放得?整整齐齐。

沈既年?的神色始终寡淡,目光只是从它们上面扫过。他径直走进去,去拆管家今天拿回

????

来的快递。

里面是一瓶香水,他很?熟悉,是她今年常用的一款。她去纽约找他时,吻辗转流连在她的锁骨和颈窝,记忆里就是这个味道。

不算大的一瓶,刚好能够收进掌心。

解决完快递的事?情,沈既年?也?不着急离开,他脚步缓慢地在家里走了走,看了眼她收拾的情况。

他送她的所有东西,她一样?也?没带走。

原来真正的离开这么寻常又普通。只需挑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穿着一件寻常的大衣,下了车,这就是道?别了。

没有什么大张旗鼓的宣告,也?没有藕断丝连的纠缠。

就那么寻常,一切就结束了。

建立起关系,两个人之间变得?熟悉、亲近需要很?多个日日夜夜,但归零只需要一瞬间。

在她的衣帽间里逛了逛,沈既年?抬步离开。经过门口的一个柜子时,他偏眸扫了一眼。

那里整齐地放着几个首饰盒,前段时间送的新年?礼物、粉钻耳钉都在。

上回婚纱展结束后他问她的那个问题,他已经自己?肯定了答案。

她不怕他不想得?太多。

只怕他看见婚纱,想得?太多。

沈既年?扯了扯唇。

想起很?久之前,她在他耳边半真半假的那一声“我爱你”。

室内一片安静,只有他发出的动静。

他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和那个耳钉的包装盒一模一样?的盒子。

长指将其搁在了桌上。

声响很?轻。

而后抬步离开。

他没准备回这边住。

他们这边一分,李特助手头的事?情也?空闲了不少。沈既年?交代过他,多看着点她那边的情况。

但李特助发现?她那边最近的行程几乎空白。

沈既年?上车时,他刚好汇报了情况过来。

明泱之前说?过会休息一段时间,沈既年?也?就没在意,“没事?。”

“好的。”李特助还在浏览着一些信息,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总觉得?哪里有问题。

一时间看不出来,他正好也?闲着,便交代底下的人多留意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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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住一晚,明泱还真就只住了一晚。

她租的房子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不用再?住酒店,她得?回去开始收拾起出国?要用的行李和资料。

得?到她这边的允许后,温承章和黎月没有再?耽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