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沈既年直接攫取重点,嗓音平静得出奇:“所以,你拿我?的酒,去和?别的男人喝酒?”
明泱的笑容僵持。
果然,还是听到了。
她支支吾吾,但是狡辩无效。
电话那头,沈既年冷嗤一声?。
明泱试图转移话题:“新年礼物……”
他平声?,残忍地告知?她:“份额被取消了。”
明泱:“……”
还没到手的肥羊就?飞了。
她沮丧了一秒,但又很快释然:“好吧,反正那天我?们应该也见不?上面?。”
他会很忙,他家里也忙,很难腾得出空过来。
沈既年从文件中微微抬眼。
她今天拍了一天戏,又出去见了孟少灵,实在累得不?轻。本来只想在床上靠一下,没想到跟他聊着聊着,一不?小心就?睡了过去。
电话那头忽然安静。
沈既年等了等,再细细去听,隐隐能听见很浅的呼吸声?。
过了须臾。
他没有挂断,只是将手机放在旁边,任由通话继续进行。
…
转眼便到了年关。
可新年却也是他忙碌的时段。各路的应酬、公司事?务,全?都离不?开他。
一直到除夕前?几日,他还得飞一趟美国,专门前?往处理一项公务。
临去之前?,沈母的电话过来,要他先回老宅一趟。时间咬得很紧,他已经在赶往机场的路上。计算完时间,沈既年临时吩咐司机改道。
车子重新驶往另一个方向。
抵达沈宅后,沈既年迈下车。一边看了眼腕表,一边快步而入。
家中正在说着事?情,沈惟宁眼尖,远远的就?先看到了他,立马扬声?道:“哥!”
成滢说话的声?音一停,往外一看,连忙迎了上去。
她已经等了儿子好几天。他太忙,平时想找他都不?一定找得到人。
沈既年脱掉大衣,递给过来接的人,看向母亲,等她开口。
成滢倒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前?几天,你爷爷和?孟家的老爷子见了一面?。”
沈既年的眉心几不?可见地轻折。
开了这道口,后面?想说的话便已经很清楚,几乎不?必再多说。
既然会将这些事?摆到明面?上来商议,就?说明这件事?已然到了必须推进的时候。
这几个月,各方接连的调动下来,沈家确实动荡不?断。在这种情况下,势必是要先想办法稳定住时局。
成滢是以通知?的口吻告诉他,而非商议。
这也是他坐在这个位置上多时,享受家中多年带来的各项好处与?权利之后,所应尽的义务。
沈家上下所有人都在为这个家族努力,他没有理由例外。
沈惟宁抱着个抱枕,靠在旁边的沙发上,安静地听着。在沈既年到来之前?,她已经发表过一通意见,但是被强势镇压,现在干脆不?说话了。
“年后会开始将这件事?提上日程。”成滢看向长子,可他现在的神色太难看穿,她现在也有些吃不?准他的意思。她只好将话说完,“孟少灵,你知?道的。阿年,要记得对这件事?上点心。”
沈既年漠然垂着眼,不?置一词。他的神色太深,很难洞穿他的心理。见母亲说完,他便站起了身?,准备继续去忙碌。
距离除夕只剩下四五天,成滢接过大衣递给他,帮他整理着,不?放心地问:“除夕那天能赶回来吃团圆饭吗?”
“不?一定。”他并不?将话说满,“到了时间你们就?先吃,不?要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