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趴在桌上休息的林听澄缓缓起身,看着邬戾和他身后的朋友,心里一阵愧疚。
“对不起邬戾,我有点不舒服就不去吃饭了。”
“没有骗你,真的不舒服,很抱歉。”
林听澄怕他误解,也怕自己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连连道歉。
邬戾看到她的脸色被吓了一跳。
“我靠!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不会真被我说中了吧?你哪里不舒服,发烧吗?”
“没有,我只是肚子疼,不是流感症状。”
林听澄是生理期来了,肚子疼得厉害。她每次来生理期都腰酸肚痛,疼到浑身冒汗。
邬戾松了一口气:“那要送你去医务室吗?还是需要我做点啥?”
“没事,你去吃饭吧,我自己休息会儿。”
林听澄强撑着身体,挤出一抹笑。
“行,那你好好休息。我吃饭去了。”
说完,邬戾带着身后那帮朋友朝食堂走去。
邬戾走后,教室瞬间空了。
所有同学都去食堂吃饭了,只有林听澄趴在桌子上。
五点半的傍晚很漂亮。
太阳沉没,暮色降临,晚霞的余晖晕染了半边天,燕雀穿过云层盘旋在空中。
刚从办公室回来的沈择屹,一进教室就看到趴在桌上的林听澄。
他试探性地叫了声:“林听澄?”
她没有回应,沈择屹将那摞试卷放在讲台上,缓缓走到她身边。见她整个脑袋埋在手臂下,便主动蹲下身,低着声音问她:“怎么了?”
林听澄好像听到了什么动静,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脑袋从手臂间探出一点点,露出一双眼睛,轻轻眨了眨。
看见沈择屹蹲在自己身边后,她愣了一下,慢吞吞地开口:“你怎么没去吃饭?”
沈择屹没回答,又重复了一遍:“你怎么了?”
“有点肚子疼。”她声音很轻,“不过没事。”
沈择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起身拿过林听澄桌上的水杯,走向饮水机。往杯里倒了半杯热水,又兑了些凉水进去,晃了晃杯子,水温均匀后才放到她的桌上。
“记得喝。”
沈择屹没再多说什么,把窗户关上后就离开了教室。
林听澄露出脑袋,悄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外面的黄昏已经褪去,夜色渐渐暗下,少年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处,融合在温柔的月夜里。
她以为沈择屹不会再回来,可过了十分钟,他拿着三明治和牛奶走进了教室。
他没说话,把东西放在她桌上,敛着眉低头看向她,
声音压得低缓,尾音轻轻勾起:“吃点?”
林听澄呆呆地愣在原地,半晌,才说出一句:“谢谢。”
声音有些哑,透着满满的憔悴。
随后她拿过牛奶,一丝温热透过瓶身渗入自己的手心。拧开瓶盖,浅浅抿了一口,和上次一样的草莓味,只是她实在没什么胃口,喝了一口便不想喝了,三明治也没有吃。
她转头看向沈择屹,眼底透着疲倦:“这些多少钱呀,我付给你。”
他眼神从空中缓缓落下,注视着她的眼:“下次请我吃饭吧。”
“好。”林听澄轻轻应下。
空荡荡的教室,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
窗外,夜色黯淡,远处的香樟树缠挂着小闪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楼下的交谈声随着晚风窸窸窣窣地飘进教室,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晚自习的三节课实在难熬。
林听澄没有力气坐直,只能用掌心托着下巴,勉强维持自己写作业。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