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这个玻璃瓶里面装了水，是用来收集硫酸的，简称硫酸瓶。

烧瓶下面的瓶口为水蒸气入口，也先封住，用一根导管连接出来，导管另一端接入水蒸气烧瓶。

实验开始，宋明珠戴上防护面罩和口罩，穿上罩衣，带上手套，点燃烧瓶下面的小炉子，通过高温将硫磺加热。

硫磺其实很容易燃烧。

很快，宋明珠跟旁边负责记录的书吏、以及负责抢救宋明珠的常瑾，就看到瓷碟上的硫磺燃烧了起来，发出淡蓝色的火焰光。

“啊，原来硫磺燃烧起来，火焰不是红色的！”书吏惊呼。

然后，宋明珠打开水蒸气烧瓶的挡片，让水蒸气顺着导管流入硫磺烧瓶里。

硫磺燃烧产生的气体叫做一氧化硫，一氧化硫与水蒸气反应，生成二氧化硫。

然后，二氧化硫顺着导管进入硫酸瓶。二氧化硫跟瓶里的氧气发生反应，又生成硫三氧化物。

硫三氧化物进入水里，发生水合反应生成硫酸。

而硫酸的一个显著特征就是遇水会放热，这个只要稍微摸一下硫酸瓶的外层就能感觉到。

如此，宋明珠得到了一瓶稀硫酸溶液。

得益于初三的硫酸制取实验，宋明珠这套动作完成得很顺利。

“这就是硫酸？”赵宝珠见宋明珠取下了瓶子，以为实验完成了，就问。

“这只是稀硫酸，还不是很纯净，还得继续提炼。”宋明珠道。

她再次蒸馏得到的硫酸溶液，然后慢慢冷却，等待自然结晶。

但遗憾的是，宋明珠等了两天也没有看到硫酸瓶里有晶体析出来。

她也不着急，又烧了几瓶硫酸放着。

反正能结晶固然欢喜，不能结晶就这样用也没关系。

接下来是实验的第二个阶段，采用激进法来制取硫酸。

所谓激进法，就是在干馏法的基础上，把三个步骤合为一个，直接在一个玻璃瓶里面来制取硫酸。

这个方法是一个英国人发明的，他依然先用一个瓷盘盛放硫磺和硝石，然后再把瓷盘放到一个容量为一百升的大型玻璃瓶里面，瓶里再放点水。

然后点燃硫磺，再把瓶口塞好。

这样的话，所有的化学反应都在这一个大玻璃瓶里面发生，只要时间到了人过来收就行。

宋明珠可不敢这么莽撞，她把玻璃瓶的大小减到了一升，然后又让人站远一点，这才点燃硫磺，塞住塞子。

也亏她有先见之明，瓶子塞住没多久，就炸了。

“砰”

几乎是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常瑾跟赵宝珠的侍卫就把各自把两人拎开了。

“啊！”赵宝珠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吓人的爆炸声，吓得惊叫了一声。

宋明珠倒没有。

……她一脸懵，还没反应过来呢！

“怎么炸得这么快？这不能啊！”宋明珠在常瑾手底下挣扎，“我下量已经很慎重了！”

常瑾把她放下来，让人打扫了屋子，才重新把她放进去。

“再试一次！”

宋明珠减了硫磺跟硝石的量，再次实验，结果瓶子又炸了。

“再来！”

宋明珠也不泄气，再次实验，结果还是炸了。

她不信邪，又试了三次，又炸了三次。

哪怕硫磺已经减到了微量，哪怕不放硝石助燃，瓶子也会炸。

宋明珠：“……”

她知道了，可能是老祖宗不喜欢这个方法。

皇帝时刻关注着宋明珠那边的进展，就劝宋明珠：“明珠啊，你也别急，慢慢来，可能还会比较快……”

宋明珠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