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逢一才送的,这次因为要送农事官下来,就一起送过来了,省得再跑一趟。
村里人已经割完了稻谷,趁着天道好,正赶着打谷晒谷。
宋明珠那边,她祸祸完了农事官,又回去祸祸她娘。
“娘,我的饼你帮我做了吗?”
“在做了!”梅氏故意虎着脸应道,“成天就惦记着吃吃吃!”
“嘻嘻……”宋明珠就仰起小脸朝她娘笑。
她娘向来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早就搞明白啦!
“娘,这种饼子,要是做好了,放的时间比月饼还长呢!”宋明珠就道。
梅氏用了老大力气,费了两天功夫,才按照女儿说的,摸索着搞了一块饼的雏形出来。
“哎呀,三娘,你做了什么?闻着老香了!”村里路过的婆娘胳膊上挎着篮子,在门外探头探脑地问。
她们倒是想进来看一看,但一来梅氏没有请,二来门口有狗,她们谁都不敢再像从前那样随意了。
“小孩子嘴馋,给她做点零嘴。”梅氏出来看了一眼,不痛不痒地应了一声。
自从前阵子明珠说要给村里修学堂之后,村里想巴结她的妇人更多了。
但一来梅氏看过那些婆娘们的嘴脸,不想跟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有太多交往。
二来梅氏有什么事要找人帮忙的话,也有了自己固定的班子。
所以她现在遇到这种事,一般都是敷衍过去。
听得懂的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听不懂的也自然有别人来骂。
“一两句就想骗人家的本事,想得美!”
“我就随口问一下……”那婆娘被其他人怼了一句,也不好意再在人家门口停留,只能讪讪地走了。
母女俩又回来屋里看饼。
“是这样的吧?”梅氏问。
宋明珠拿手戳了戳铺在饭桌上的饼,提出意见:“还太松了,要再压实一点!”
梅氏便拿着板子跟擀面杖,又敲又压的,又按低了一点下去。
“再紧实一点!”
“再硬一点!”
“再……”
梅氏顾忌肚子里的胎儿,不敢下死力。还是等到宋长河回来,给宋明珠压出了一块……板砖。
宋长河也很疑惑为什么要压成这样:“是这样吗?”
压成这样,还啃得动吗?
“是啦是啦!”宋明珠欢快地回答,继续指挥她爹,“爹,你再给切成……这么大一块一块的!”
宋明珠比划了一下。
“你这怕是……”宋长河望着面前的砖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得用铡刀才行!”
宋明珠根本没觉得她爹是在调侃她。
“那我们家有铡刀吗?”宋明珠就问。
宋长河噎了一下:“有……”
他们家还真有一个小的,是他老爹病了之后,用来铡药材的。
但这东西在哪儿宋长河不知道,得问她娘。
伍老娘就从自己床底下搬出铡刀,拿水冲洗干净,擦干。
一家人都望着宋长河铡饼子。
“咔嚓……”
一刀下去,切是切开了,但饼子崩了个口子。
“咔嚓!”宋长河继续切。
饼子又崩了个口子。
“太厚了!”宋长河反馈切饼的感受,“要是薄一点,还是可以切好看的。”
“没关系,下次改进就好了。”宋明珠不太在意地道。
第一次尝试,能做成这样已经很好了。
宋长河把一块冰饼砖切成六块,宋明珠拿起一块先递给她婆婆。
“婆婆牙不好,你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