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娉瘪瘪嘴,压下心底的一丝失望。
魏老夫人的心愿至少今年是实现不了了,三书六聘,至少得折腾大半年,魏珩就算马不停蹄地再娶,也得明年才能抱上孩子。
她还在胡思乱想,没有留意到,魏珩已经行至了她的身旁。
一只大掌从衣袖下牵住了她。
陈末娉诧异抬眼,正对上男人如水淡的目光。
不等她开口,魏珩已经斜斜倚上了她的身子,低声道:“待祀宴结束后,再唤郎中来一趟。”
女子不由得紧张起来:“这么难受吗?”
“还好。”
魏珩紧紧握住掌心中柔软的小手:“不过比稍早时确实难受了几分。”
好吧,既然他都这样了,她身为凶手,还是得让人家靠靠的。
她只想着魏珩的伤势,没有顾及到,二人何时这般亲密过?
看在众人眼中,这可真是年前最新鲜的大事,不过几日功夫,定远侯和夫人同修于好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第20章 叮咛 他现在让她有种她才是定远侯府老……
“你们俩现在怎么回事?”
尽管行动不便,但魏珩还是执意要去衙门办差,陈末娉待着也是待着,为了表现罪魁祸首的诚意,干脆每天用马车接送他。谁知这天刚把魏珩送去京兆府,就被初晴的人拦住,说世子夫人请她府上一聚。
“没怎么回事啊。”
看着急哄哄的密友,陈末娉有些莫名其妙:“只是他现在不方便骑马,所以我送送他而已。”
“让车夫送不行?还得你亲自送?”
“这不是因为,人家受伤是因为我嘛。”
和初晴之间也没什么好避讳的,没成事的第二天她就通过书信把前因后果告诉了密友,还托初晴暗中找找,有没有治疗那方面外伤特别拿手的大夫。
陈末娉眨巴眨巴眼睛,一脸奇怪:“你突然问我这个干嘛。”
好友盯着她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她应该没有害羞、暗喜之类的情绪后才松了口气,在她对面坐定:“最近京中传遍了,说你们二人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情深意浓,行为亲密,吓得我赶快把你叫来问问。”
陈末娉被噎了一下,无语道:“情深意浓?举止亲密?我怎么不知道。”
除了没成事当晚和共浴时亲密一点,别的时候她感觉和之前区别不大啊,最多是魏珩因为受伤,教导她的频率少了些,但也不是没有。
“不知道就好。”
说完,初晴再次望向好友那双澄澈明亮的杏眼,叮嘱道:“让你和他洞房,是为了让你得到之后别想了,而且他各方面都不错,你也能享受享受,可不是让你再陷进去。”
陈末娉垂眸:“我知道。”
这几日,许是因为魏珩存心遮掩伤情,不让魏丁伺候,故而夜夜同她宿在淑兰院,可每夜二人同榻而眠时,她心中浮现的不是愉快,而是纠结。
纠结他明明心中有人,为何还能安心宿在自己身旁。
先前他因为旁人对自己冷淡时,她虽然痛苦,但还能因此赞他一句坚守初心。
而如今,在一纸和离书的督促下,她似乎在慢慢失去自己当时爱慕男人的感觉。
如果不是魏珩仍旧认真当值、面容仍旧俊逸,还有关键之处因为她受了伤,她才不会愿意他留宿。
唔。
陈末娉咬唇,纠结着。
要是真正成事时表现得足够好,还是愿意的。
她胡思乱想着,由着思绪飘远,直到初晴轻轻握住自己的手时,才回过神来。
“好不容易才决心开始新生活,不能再陷进去了。”
陈末娉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