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洋坐不住了:“孔璋,我也不瞒你,此案涉及到我一位表弟,他托我前
春鈤
来询问,看看案子已经查到了什么地步,能不能有转圜的余地?”
“刘公子的表弟?”
“哎,是啊,我这表弟自小娘去的早,家里没人管,养得有些歪了,小时候可让我爹我娘操碎了心。现在大了,性子好不容易拉回了些,又被他原先的狐朋狗友诓骗,陷进了这案子里。”
刘洋长叹一声:“可他毕竟是我表弟,我姨母只留了这一点血脉,我身为兄长,怎能眼睁睁地看他身陷囹圄而坐视不理?”
魏珩似是有所感怀:“刘兄倒是至情至性之人。”
刘洋摆摆手:“至情至性谈不上,只是珍惜手足之情罢了。孔璋你也是兄长,定能体会到我的心情。”
魏珩点头:“那是自然。”
“那这案子......”
魏珩继续道:“刘兄,这案子我也只是受府尹委托,协同办案,所知不算太多。但是既然刘兄提起此事,若是此案有所进展,我必及时相告。”
这就是说这案子现在没查出来什么。
刘洋满意颔首:“多谢孔璋,若我那不争气的弟弟能少些责罚,我必带他登门道谢。”
“客气,还未道贺刘兄将为人父之喜。”
刘洋大笑:“多谢多谢,不过孔璋你也需得抓紧些了,现在全京城的一等公侯中,只有定远侯府未有世子,我也等着喝侯府世子的满月酒呢。”
魏珩起身送客:“一定。”
他将刘洋送到门外,待此人转身后,才回到屋中,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背影。
“侯爷,他说的那案子,不是已经结案,只待大理寺过堂了吗?”
“还没结案。”
魏珩终于收回视线:“你立刻去上报府尹,言明此案探查到新线索,请府尹上报大理寺,重新查探。”
魏丁领命,正准备出门时,又被魏珩叫住:“还有,怀公子那里,也要递去消息。”
“侯爷,这消息难不成就是刘公子来寻您一事?”
魏珩颔首。
魏丁道:“奴才立刻去。”
说话间,魏丁已经打开了屋门。
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刘洋的声音再度响起:“孔璋啊......呦,这是要去哪儿啊。”
魏丁微微一僵,随即赔笑道:“刘公子,我们侯爷不是许多日子没回家吗,今日怕是又不能回,所以派我回去给夫人道歉呢。”
魏珩闻言瞥他一眼,没说什么。
“是该道歉,是该道歉,你快去吧,晚了别害得你们家侯爷回家挨板子。”
待魏丁离去后,魏珩才朝复又折返的刘洋道:“刘兄,您回来是?”
“哎,怪我怪我,光问闲话,把正事给忘了。”
刘洋将手中匣子打开,一排成色甚好的鹿鞭、肉苁蓉、海参之物显露出来。
看清匣内俱是些补肾壮/阳之物时,魏珩脸色一沉:“刘兄,您这是?”
“孔璋啊,我来寻你之前,琢磨许久,不知要带什么手信,还是内子提醒,才备下了这些上等药材,希望你不要推脱才是。”
“黄夫人?”
“正是内子。”
刘洋隐秘一笑:“你我之间,也无甚避讳,内子前几日偶遇侯夫人,正巧碰到侯夫人在铺中寻一些......唔,求子之物。”
他将匣子合上,塞进魏珩手中:“她们女子不知,你我同为男人还不知道吗,求子一事,男人也要耗费不少精力心血,所费心神不比女子少,快快收下。”
魏珩蹙起眉头,凝视手中木匣,指尖渐渐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