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娉重重摇头:“才不是什么小事,都怪我?,是我?不信任你。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
可能是她太?害怕了吧, 怕现在的日子是她幻想出来的虚假,怕魏珩还是原先那般冷淡模样,对她并无感情,害怕魏珩其实根本心里没她,只是骗她。
所有她以为她对魏珩的不信任,其实是她对自己的不信任。
陈末娉在男人的肩头擦擦眼泪鼻涕:“我?以后真的再?也不这样了,我?一定努力做到,全心全意地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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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窝在男人胸口,目光所及是男人的胸膛,自然看不见,在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话语后,男人的眼眸中,闪过了多么复杂的情绪。
魏珩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可迟疑半晌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微微低下头,蹭了蹭女子毛茸茸的发?顶。
“不怪你。”
他低声道:“是我?之前对你不好?,总骗你。”
陈末娉重重摇头: “也没有总骗我?,仔细想想,就?一两次吧。”
只是这一两次太?过让人印象深刻,才让她下意识地觉得不敢相?信。
她吸了吸鼻子,准备起身:“你快歇着,我?让人来给你伤口换药换绷带。”
“不打?紧。”
魏珩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那一点点崩开的伤口,说不定一会儿?就?又长好?了,身为男子,并无那些事端。”
在女子开口之前,他又把人往怀里箍了箍,喃喃道:“我?刚才确实心里不舒服,就?当陪陪我?。”
因着他平时都是冷硬面孔,极少出现这般恳求模样,所以陈末娉最受不了的就?是魏珩这般行状。
“那等一会儿?,咱们起身的时候,一定记得让我?看看。”
女子还是不放心,整个人窝在他的怀中,手掌轻放在他胸膛的绷带上,不放心地道。
男人“嗯”了一声,继续将她抱紧。
二人的气息缓缓混杂在一处,呼吸间,都分不清是彼此身上谁的味道。
但是这种情况下,陈末娉却感觉分外安心。
她把魏珩埋在身下的发?往他脑后带了带,不让他压着疼,又小声问道:“既然你那么说了,那我?寻那根玉簪,是不是要去京兆府寻?”
“不必。”
魏珩的唇贴近她的额头,一张口便?是温热的感觉:“京兆府尹与我?有龃龉,你去那里寻,并不方便?,我?安排人寻了之后送来便?是。”
“怎么回事?”
应了他之后,陈末娉的注意力又被男人话语里的其他事夺走:“为何与你有龃龉?你公务上尽心职守,这也看不惯吗。”
她鼓起小脸,又生气了:“这人怎么这般讨厌。”
魏珩看着她的神情变化,嘴角微勾,抬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腮:“无碍,不过是个过客,不必在意。”
“好?吧。”
陈末娉想了想,又强调道:“如果因为寻这根玉簪的事他难为你,你一定要告诉我?,看我?给他好?看。”
明明他是一家之主,可她的架势,却像是要护在他身前,保护他一般。
魏珩点头应允,收紧双臂,将怀里女子抱得更紧。
陈末娉也回抱住男人,没有注意到,他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一闪而过了浓浓的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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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末娉不知魏珩是如何向朝廷汇报的,反正?他这次受伤,休息了极长一段时间,等他的伤口长出粉色的新?肉,已?经完全不影响平日行动时,他还没去上值。
自然,陈末娉觉得这日子挺好?,总比先前他整日不着府的情况好?太?多,可总不上值,她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