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看?。”
陈末娉看?着欢喜, 又拿了几个花样出来,瞅着位置, 一个个贴上。
魏珩也一直在她身边打下手, 她贴哪里?, 他就抬手去压住,再顺着她的叮咛抬手让她抹浆糊, 不?知不?觉间?,两人就把一两扇窗户的窗花全?部贴完了。
“好了,先这样,明?日子时再贴对联。”
陈末娉让玉琳把多的窗花收拾好, 拍了拍手,朝魏珩道:“一起净手?”
窗花有些掉色,两人手上都被糊上了斑斑驳驳的红色,和?浆糊混在一处,黑不?黑红不?红的,脏兮兮的,她片刻都忍受不?了。
魏珩“嗯”了一声,跟上她的脚步,进到屋中?,把手泡在提前备好的温水中?。
暗黄的铜盆里?,男人的手粗大,女?子的手白皙,看?上去毫不?相干,偏生又紧紧挨在一起,水波流动间?,仿佛缠绕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
因?着先前几日太过荒唐,所以当夜魏珩和?陈末娉都没有再提那事,只安安分分地沐浴洗漱,又老?老?实实地上了榻。
拔步床上,陈末娉故意翻过身,与?男人脊背相对,不?去看?他。
可一闭上眼?,他身上的木质香气就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她的鼻腔和?咽喉,呼吸间?全?部都是他的气息。
若是只闻着倒也罢了,可许是这段时间?二人亲密的时候太多,单单闻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她就觉得自己有些燥热不?安。
想着想着,陈末娉就翻了个身,打算对着他的后脑勺睡觉。
但她没想到,一转过来,眼?前出现的不?是男人的后脑勺,而是他阖眼?后平静的面容。
原来他也转过身来了嘛。
陈末娉没有想太多,目光从?魏珩英挺的眉眼?上划过,又落到他的薄唇上。
虽说薄唇薄情,可不?得不?说,这薄唇长在这张脸上,真是好看?,再薄一点再厚一点都欠缺了点意思,只有现在这般,才是完美无缺。
唉,可惜这么好的脸,这么好的身材,偏偏配上了这么个死男人。
但凡他不?是这么冷心冷情,但凡他多点人的血肉,但凡他……能早点像现在这般,能在适当的时候服软照料她,也许两人的结局都不?一样。
不?过想这些也没用,都过去了,如今他们不?过是榻上的搭档而已。
对,就是这样。
陈末娉咬住唇,呆呆地望着男人轻轻颤动的睫毛。
倏然间?,身旁的男人睁开了眼?,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
陈末娉一怔,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男人已经出了声:“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她还以为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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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原来只是闭目养神啊。
“睡了,不?过又醒了。”
“真的吗?”
陈末娉有些不?信,怎么会有人醒得那么平静,而且现在才离睡着多久啊,正常人不?都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吗。
“真的,做了个噩梦,所以吓醒了。”
他还能做噩梦?噩梦看?见是他怕都要绕着走吧,他这种?人,能有什么噩梦。
其实陈末娉有些好奇,于?是也没有反驳,等着男人,听他说一说自己做了什么噩梦。
但魏珩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她,半晌后轻声道:“睡吧。”
真是的,吊人家胃口。
陈末娉有些不?甘心,可她又不?想表现出自己很好奇的样子,仿佛有多在乎这男人一样,于?是按照他说的话闭上眼?,假装睡觉。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