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擦,一边低声道:“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居然哭得如此凄惨。”
“谁哭了?”
陈末娉两下抹干眼泪,但泪痕还在脸颊上?挂着,衬着她倔强的神色,看上?去有些滑稽:“我没有哭,我是?气得!”
“好,气哭了。”
魏珩淡淡道,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了一身干净的中衣,给她套在身上?:“不愿我走,为何不说?”
他帮女子扣上?衣襟盘扣,又瞥一眼她红彤彤的眼角和鼻尖:“次次都是?,先前脚腕受伤,明明哭了,却硬是?不认。”
陈末娉已经想?不起来自己脚腕受伤是?什么时候了,听到?男人这话?,以为他还在指责自己,不管不顾道:“还不是?因为你。”
魏珩手上?动作一顿,又给她穿上?外袍:“我?”
“不然是?谁。”
他扣完女子外袍衣襟上?的最?后一颗盘扣,又把她来时穿的披风披到?她身上?:“是?你不信我,我既然将你带来,自然要?将你带回。”
陈末娉瞪着他:“这和信不信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吓我,我受到?的惊吓可不是?假的。”
闻言,魏珩沉默下来,定定地盯着她。
还好意思这么看自己,不论是?这次,还是?之前每一次,她的哭泣,最?终原因不都是?在他身上?吗?
本来两个人都要?一拍两散了,如今也只是?床笫之间的关系,根本没必要?同?他说这么多,可陈末娉刚刚受了惊吓,偏偏他又要?来招惹,一下子就不想?把话?咽下去了。
“你难道真的不觉得你很过分吗?我不会?武艺,又没穿衣服,你却不管不顾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我肯定会?害怕呀,结果你回转过来,还要?说我不信你。”
说着说着,陈末娉才擦掉的眼泪又掉了出来:“你有问我的功夫,不如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故意惹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