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 所有路人都用怪异的眼神?打量这个被?抱着?狂笑的女人, 还有黑着?脸尴尬又?小声哄她闭嘴的邵临。
不过邵临最后还是选择丢这个人, 纵容她胡来。
因为他看得出,她应该很久没这样笑过了。
进了包间,邵临径直带她进了浴室。
他把她放在盥洗台上,抽出一条毛巾罩在她头上胡乱揉搓擦着?:“人都丢光了, 还笑?”
童云千被?他的蛮力搓头弄得身体跟着?摇来摆去的,不舒服地抗议起来:“哎呀,你,你别给我擦了,头发都要掉了……”
“你太粗鲁了。”
邵临停下手,撩开毛巾,与她亮亮的眼睛对上。
童云千眼眶还留存着?刚刚笑哭的红润,澄澈的眸子?倒影着?他的沉然。
她盯着?他已经干成一缕缕的黑发,还是觉得滑稽,鼓起嘴又?要笑。
邵临直接捏住她的两片嘴唇,把嘴捏得跟小鸭子?一样,威胁:“还敢笑?”
“这么有劲笑,”他低头恶狠狠威胁:“力气就分给我干点别的。”
他的暧昧暗示太明显,童云千瞬间心领神?会,突然收敛,怕他真的耍流氓,毕竟上周这个男人就敢按着?她在鞋柜上硬要给她那个。
瞧她闭了嘴也不笑了,邵临满意地收手,罩着?毛巾揉揉她的头:“最近降温,赶紧洗个澡,别着?凉。”
“衣服一会儿送来。”
童云千看着?他湿得完全贴合身材线条的黑衬衫,“那,你……”
邵临扶着?门把手回头,挑眉调戏:“想邀请我一块洗?”
“也行。”他转身回来,一把撩起黑衬衫的下摆,腹肌顿时露出来:“反正以前也不是没一起洗过……”
“谁说要和你洗!”童云千吓得呵斥他,心跳狂乱:“你赶紧出去呀!在这磨叽我怎么洗,真着?凉了你负责啊?”
邵临缓缓把衣服放下去,轻哼,直接应下:“行,着?凉了我负责。”
“我去别的房间洗。”
他走后,童云千把浴巾缓缓从脸上拿下来,重?重?叹了口气,心跳还在乱撞。
邵临说的没错,哪怕十月初崇京的气温还暖和着?,但却是欺骗性很强的一个季节,她脱掉衣服洗澡之前就被?后知后觉的寒冷冻得有点发抖,赶紧把自己丢进浴缸里泡一顿热澡,散散寒气。
四十分钟后,痛快洗了个香香澡的她裹着?浴袍出来,发现邵临已经洗完澡回来了。
宴会楼楼上的这些房间都是酒店标准的套房,到了晚上落地窗外的城市街景十分璀璨漂亮。
她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坐在落地窗前的半躺沙发喝酒。
邵临跟宴会主?办方要了酒,看着?那有凸起纹路的玻璃瓶,加上酒液是棕橙色的,像是威士忌。
他穿着?和她一样的白色浴袍,翘着?二郎腿大马金刀地窝靠在沙发里歪着?头看窗外,单手拎着?古典杯,摇晃着?玻璃杯里的冰块与酒液,悠哉恣快。
这个方位和场景让她很熟悉。
很像……四年前她生日那天,他们初夜那天的场景。
童云千一想到这个,藏在拖鞋里的脚趾蜷了蜷,下-身有些躁动的紧。
她默默拢好身上的浴袍,蹑着?脚步走过去,找话题排解心中异样的紧张:“那个,你不是说会送衣服过来么。”
“我怎么没看到,换了衣服我还要赶紧回去呢。”童云千悻悻说:“不然我领导要说我玩忽职守。”
邵临扭回头来,被酒液润过的眸子透着微醺的性感,扫着?她身上包裹玲珑身段的浴袍,端起酒杯的同时告诉她:“我刚才让助理给你领导打了电话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