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垫够了,贺柏高主动下了车,“我今天是来找你的。”

童云千惊讶,眼珠摆了摆,“我?您找我能有?什么事呀。”

贺柏高没?有?明?说,指了指前面:“我听贺新说你们学?校附近的几家咖啡店的豆子都不错,你陪叔尝尝?”

她其实?不太想和对方有?过多接触,这些?长辈都是在上流商圈摸爬多年?的老滑头,她又是个没?心眼的,生怕没?聊几句就被对方套了话。

可是眼下贺柏高这副架势,自己怕是走不了了,只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情让他这么着急,非要现在谈。

毕竟是曾经尊重过的长辈,童云千出于礼貌,点头答应:“那我就带您去我经常喝的一家吧,他家的巴拿马槐夏我很喜欢。”

说完,她带着贺柏高往前面的商业街走去。

…………

点完咖啡,童云千和贺柏高聊了些?有?的没?的的家常话题,在对方的回答中她得知邵贺新一切都好,而且似乎比以前更好,更懂事,更忙,更努力刻苦。

她想这样就是两人?最好的结果吧,错过就是错过了,各自安好,成为更好的自己,拥抱真正对的那个人?。

“所以叔叔您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她把注意?力放回到正题。

服务生送来他们点的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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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的咖啡液倒在装着冰块的杯子里,一时间融了冰块的棱角。

贺柏高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姑娘,她这双清凌凌的桃花眼,与?妻子那么神似,却又不是从妻子基因里诞生。

这双眼睛,落在一辈子专情邵漫的他眼里,俨然就是一个正青春靓丽的“赝品”。

他知道童云千何其无辜,是这场姻缘仇恨中的无害羔羊。

道理都懂,可即便当这个恶人?,也许会遭到报应,他也无所谓。

只要他爱的人?能出一口气?,只要别人?的痛苦能让他的妻子痛快。

他都没?关系。

“这件事非要论,其实?跟你和贺新都有?关系。”贺柏高尝了口咖啡,点头,虽然笑着,可眼里却没?有?温度:“云千啊,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我也是听别人?讲给我的,我觉得它会对你有?帮助。”

…………

赵汐就是个普通人?,她本应该有?一段漫长普通的人?生。

她生在县城的普通家庭里,父母离异,她跟着外祖一家长大。

在那个到处都灰土土,正待发展的年?代?,她漂亮得像是不敢存在于黑白照片里的鲜艳色彩。

而漂亮仅仅是她万千优点里最不值得一提的一个。

初中的时候,她遇到了平凡人?生中的转折点,因为她的同桌是个非常不平凡的人?。

他是被全校,乃至那一片区域的百姓都指指点点又忌惮远离的存在。

都说他是天生的坏种。

但赵汐却透过他邋里邋遢的打扮发现他其实?长得很好看。

而且他也很孤单。

班里没?有?人?敢和他说话,老师们也都不喜欢他,无所谓他来不来上学?。

只有?她是唯一和他说话的人?。

赵汐像对待其他所有?人?那样平等地对待他,作为小组长,会每天按部就班地问他要一下作业,然后被冷冷地甩回一个威吓的眼神。

会在老师课上要求结组读课文的时候,直接把自己的书本摊开放在两人?桌子中间。

会问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会告诉他学?校的医务室怎么走,会看见他没?钱吃饭,偷偷塞给他半块馒头。

赵汐不觉得自己对濮成是特殊对待,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