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没有改掉,好像哪天就算从这里走出去,太阳光一直射,也会瞬间原地被烧成一堆灰烬。
窦安国双手还拴着镣铐,直勾勾看着玻璃那边气场逼人?的年轻小伙,主动询问:“之前打电话的是个女的,你们?是谁啊?找我?干什么。”
“这么多年了,连家?属都没几个来过,更别提陌生人?来找。”他苦笑。
邵临直起身,一点点靠近玻璃墙,拉近与窦安国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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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对话听筒。
他目光如炬,穿透厚实?的玻璃,对着窦安国自报家?门:“我?是邵漫的儿子。”
果然,一瞬间。
窦安国的眼神变了变,很细微,是那种时间隔得太久就要忘记邵漫是谁,但又在下一秒立刻想起来的变动。
窦安国的握在一起的手动了动,连带着镣铐都叮当作响。
“你们?又要干什么?”
“又?”邵临捕捉到?细节,反问:“我?妈都让你干什么了?”
窦安国反应了十几秒,一笑:“哦,合着,你是来套我?话的。”
“你想知道什么去问当年的法官和警察不行吗?跑过来骚扰我?干什么?”
“你和邵漫什么关系?她让你做什么了?”邵临有种预感,他想知道的秘密,就在这个戴着镣铐的男人?身上。
“没什么关系,谁来,谁查,我?俩都没关系。”案件已经过去了十年,可窦安国想起来仍然觉得咬牙切齿,这一层逻辑是他都已经站上法庭,即将被审判的时候才想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