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童习真瘪嘴质问:“咱们是小辈包什么?红包呀你又要抢风头!!还有?你包红包的钱哪里来的?!”

童云千无辜:“我生活费里的。”

童习真不高兴:“咱俩生活费都一样!怎么?你有?剩余我却不够花!”

“你还有?脸说呢。”童辉这时候走过来戳了戳小女儿的脑门:“你看看你姐姐,多会规划手头的生活费,还能攒下来给亲戚送个礼,你呢?”

“不抱着你那几个舅舅和小姨薅压岁钱就不错了!”

“那咋啦!”童习真一撅嘴,撒泼打滚:“他们家?的孩子要么?都上班了,要么?还玩泥巴呢,我们这辈里就我还正处于需要花钱的年纪!”

“舅舅们,小姨们就我这么?一个可爱的大侄女,不宠我宠谁!?”

“行?啦,想拿压岁钱先给你妈我干活来!”习莲收拾出带回家?的伴手礼,叫她帮忙拎东西。

童习真一被?妈妈训就蔫了,走过去老老实实帮忙拿东西:“买的什么?啊这么?沉!爸你快去开车啊!”

童云千站在楼梯拐角看着这一家?三口?,无法融入的,仿佛站在家?庭之外的感觉久违地袭来。

她弯动唇角,把红包默默收好,跟着妹妹一块帮忙。

下午,私家?轿车从市中心金山别墅区驶向郊外。

途中,因?为过年兴奋的童习真一直拉着父母聊有?的没?的,为了她年后计划的日韩旅行?想尽办法从父母手里多要点零花钱出来。

童云千靠着窗边垂眉耷眼,始终翻着微信,最后打开邵临的对话框,打下“除夕快乐”四个字迟迟没?有?发过去。

三天了,这人又消失不见了。

艺术节那天,她回了家?,都已?经上床入睡了,手机才在凌晨三四点钟终于收到他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