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额头搓破皮那块都是他替你上的碘伏,估计是怕我们拿不住力度弄疼你,就这样他还说跟你不是情侣呢,怪凶的,不是就不是呗。”
说完她推着小车走远。
听到邵贺新的嗓音,童云千讶异,扭过头望去。
他匆匆走来,身上还是那件清爽的衬衫外套。
邵贺新看着呆然的童云千,语气和目光一如既往温柔,“渴不渴?”
童云千摇头,忍不住问:“贺新哥,是你一直在这儿陪我?”
邵贺新有一瞬几不可察的停顿:“是。”
她心中雀跃,高兴地抿住嘴。
“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是个陌生男人接的,吓了我一跳。”
“他说你偶遇路边事故晕倒,把你送医院了,我赶紧就过来。”
童云千回忆巷子里的那两个人。
竟敢说成是事故……分明就是寻衅滋事,流氓群殴。
幸好,他们没对自己做什么,还给她打了急救电话。
不幸中的万幸。
她悻悻抽回思绪,看见邵贺新起身给自己调靠背,他忽然靠近,衣服
椿?日?
上的皂香混着他常吃的那款薄荷糖的味道袭来。
一下子冲掉她鼻息里医院的消毒水味道,舒服又心动。
童云千抠着手指,笨拙道谢:“对不起……又给你添乱了。”
从小她被人当傻瓜看待,总是那个添麻烦的人,但他从来不会把她当成麻烦。
“这算什么添乱?走之前怎么没和我说,下次记得。”
邵贺新叹息,抬手拨了下她的软发安抚:“不然你突然消失,我都不知道该去哪儿找你。”
童云千点头,心脏扑通扑通像打鼓一样的乱蹦,紧张得说不出话。
这样的偏袒和话语,让她徒增无数妄想。
他带着笑:“小时候答应过叔叔阿姨照顾你们,怎么能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刚雀跃起来的心跳掉了几个拍子,她默默垂眸遮挡情绪,笑着点头。
“我都快大三了贺新哥,可以管好自己。”
检查完一圈点滴的护士又路过童云千那床,余光瞥见他们,纳闷嘟囔:“嗯?怎么换了个男的……”
一边走一边感慨:“小姑娘异性缘够好的……”
…………
邵贺新回家的时候正好碰到邵临也刚进家没多久。
虽然在金山别墅区的房子不是他们家面积最大的房产,却是这些年住得最久的。
崇京各界有头有脸的人士都住在这里,很多事不出别墅区,串串门就能谈妥。
在这里拥有位置多好,面积多大的房产,就是一种隐形的地位象征。
家里保姆都下班休息了,邵贺新进了入户大门换鞋,看见客厅亮着灯,看过去,瞧见一抹高大身影杵在开放式咖啡吧。
邵临黑T黑长裤,和周遭富丽堂皇的暖色装潢有些不融入。
他垂首,右手放在水流下簌簌冲着,目光放空,透着疏离。
“哥,你才回来?”邵贺新声音传过来。
邵临掀起眼皮,偏头看去,“你不也?”
“本来说是吃个饭就回来,没想到隔壁妹妹进了急诊,我帮忙去接了趟人。”邵贺新走过来,看了眼他放在水池冲洗的手,手背和胳膊的伤痕有点深。
他皱眉,问得急促:“出什么事了?你跟谁起冲突了?”
“哥,你别总把自己弄一身伤。”
邵临关了水龙头,扯了两张纸按着伤口,“别担心,寺下村有点事儿,处理完了。”
邵贺新叹息,“都说了,你管不了那么多人,反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