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掉着泪珠,自说自话。

“没关系,没关系……”童云千拍着胸口?,沮丧着安慰自己:“不是早就知道结果了吗……”

“反正像我?这样的。”她盯着半空,洇红的目光出神。

“本来?也?没什么好喜欢的……”

邵临迈了一步,代替刚刚的邵贺新站在她面前。

梦里的童云千看不到他,还?沉浸在懊丧中。

他静静地看着她落泪,感受着从未品过的情绪。

说不出是什么味道,总觉得心肺脉搏被什么攥着来?回地碾,捂着不透气?。

半晌,邵临抬手,用自己透明?的手指戳中她的脸蛋。

他的手指与?她脸上的泪痕逐渐重合。

“呆瓜。”

邵临点头,实在受不了了。

“童云千,你就是傻。”

“你傻得能要我?的命。”

“以后出去别?说认识我?。”

在她戚戚抽抽的哭泣中,邵临从梦里睁开眼。

眼前是昏暗的卧室天花板。

他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偏头看床头柜的时钟凌晨三?点。

好不容易睡了四个小时,来?来?回回地梦见她那点破事儿。

邵临醒了以后再无睡意,从床上坐起来?,恨不得冲到童家?把打搅他睡觉的“罪魁祸首”揪出来?揉搓一顿才解气?。

他盯着眼前褶皱起伏的被子。

童云千揪着衣服委屈掉眼泪的脸像一层油似的黏在脑子里,怎么也?抹不干净。

过了一会?儿,邵临烦躁地挠了两把头发,倒回床里,手腕挡着双眼,喉结不耐滚动。

“跟他妈我?有什么关系……”

…………

过了几天。

“你朋友

椿?日?

过生日?”童云千坐在画室里,在高脚椅上转了半圈,欣喜问。

邵贺新在电话那段回答:“是,就是经常跟我?们一块玩那个叫任宽的。”

“他和我?生日挨得很近,就在今天。”

“我?最近有点忙,忘了约你时间,是不是问得太晚了?你今晚有空吗?”

“他包了一个酒店高层餐厅的大包厢,那家?餐厅的菜我?记得你挺爱吃的。”

“不去宰他一顿可惜了哦。”他说着,低沉的笑声传来?。

对方爽朗的笑从听?筒传出,震得她手心发痒。

虽然这几年一起玩,和任宽的关系尚可,童云千还?是谨慎问:“但?其实我?和他不太熟……不请自来?去人家?生日会?蹭饭,会?不会?不太好?”

“没关系的,他那人朋友多?得自己都认不全?。”

邵贺新口?吻松弛,给她足够底气?:“而且你跟我?的关系他又不是不知道,敢对你有意见,我?先教训了算。”

童云千放心下来?,“那好,你把地址发给我?,晚上我?带着礼物去。”

“不用买太贵重的,是个心意就好。”他嘱咐。

…………

晚上童云千去经常光顾的手作店买了陶瓷茶杯套装作为生日礼物,按时抵达任宽的生日聚会?。

正如邵贺新说的,任宽那个人本就纨绔,又是个大大咧咧的性格,生日会?到底来?了多?少人他都没个熟,里里外?外?偌大一个多?空间的娱乐包厢不知道人跟人,塞进来?多?少蹭酒蹭饭的。

至于礼物他就更不在乎了,童云千带着礼物到场的时候,他就简单招呼了一句,不等她介绍,他看都没看一样就知会?她礼物都扔一堆就行,等聚会?结束会?有司机负责打包一块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