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编写。
也许,他此刻的狼狈与落魄就是他想要看见的结果。
桌上的蛋糕依旧保持刚拿到手里精致的模样,只是在暖气渗透下,顶部的造型渐渐偏塌,这样卖出去,估计一半的价格都不会有人要。
玫瑰倨傲地盛开在层层包裹的丝带和礼品包装纸里,下一秒,被扔进路边随处可见的垃圾桶,垃圾的腐臭永远地掩盖住美丽与芳香。
许戚最后看了一眼铁皮垃圾桶里萧索的花,也许他于廖今雪来说,也是一件可以随时丢弃进垃圾桶的玩意儿。
蛋糕拎在手里,许戚步行在回去的路上,他原本还天真地设想,可以借此搭廖今雪的车,也许能趁着机会和他多说说话。这些细小的心思,到头来都成为现在难堪又讥诮的笑柄。
餐厅的侍者在笑他,客人在笑他,连刮过脸颊的风也在嗤嗤地嘲笑。
“汪!汪汪!”
路过漆黑的巷子,里头突然嚷起一阵骇人的狗吠。许戚浑身僵硬,低头对上深巷里一双幽亮的属于恶犬的瞳孔,咧着尖齿,盯住他手里的蛋糕。
许戚收紧冒汗的掌心,后退两步,狗也跟着走出黑暗,僵持不下地对视,许戚猛地朝前方跑起来。
迎着刀子般凌厉的风,许戚不管不顾地奔跑,身后流浪狗‘汪汪’的吠叫不知不觉被甩远,他依然在毫无知觉地跑。
急促的呼吸发出警报,两条疲软的腿渐渐停下,极速飙升的肾上腺没能恢复原样,他差一点往前直直地栽倒。
许戚扶住粗糙的墙面,心脏还在不规律地乱颤,可能是被风吹疼了眼,渗出的水染湿了睫毛和眼尾,丝丝泛凉。
一直没被松开的蛋糕在奔跑过程中碎成了一块一块,露出面包胚里夹着的奶油和满满的芒果。看出来店家很良心,的确给他多加了不少水果。
许戚不知怎么的想笑出来,可能是落魄到极点,笑一笑自己,总比承认接连不断的酸楚要来的好。
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