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芽芽下周就要做手术了,家里还这么多宝宝,我离不开。妈妈和外公倒是可以跟着去玩。”俞芷衿回答。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把这个多宝宝留给你一个人。”顾汣芸当即摆手。

“那我们可以等一阵子,海滩一直都在,我去告诉爸爸,我们推迟半年去。”男人马上说道。

“这……怎么好意思?”顾汣芸去看俞芷衿的表情。

隼夜也在看她。

“确实不好意思。”俞芷衿淡淡地笑了笑,“你们一家人还是好好玩,我们一家人一直都住在这里,以后有的是机会一起度假。”

男人有些失落,但很快还是笑了起来。

“那就祝芽芽手术顺利,身体健康。”

饭厅的气氛再度活络起来,和乐笑语如莺。

……

“基因真是强大。”晚餐结束,隼夜看着几步一回头的邻居,由衷的感叹,

“不觉得你的邻居男士,长得很像某个人吗?”

俞芷衿不语。

“他一点也不介意你有五个孩子,他好像很喜欢你。”

俞芷衿这次似乎略微思索了一下:“我没有这个需求。”

她已经不爱了,就算爱,也不会找一个如此相似的替身。

“你知道吗?他一直在找她。”隼夜没头没脑地说道,“但一直找不到,你前夫……他说他知道她在哪里,其实也并不知道。”

俞芷衿略微怔了一下,才明白他在说什么话。

“你故意的?”她问,这处雪山下的居所其实是隼夜找的。

“没有,这次是缘分。”他看向俞芷衿,嘴角有淡淡地笑容,他突然伸出手,拿着一个小盒子,“今晚也有个礼物送给你。”

俞芷衿看着蓝色的丝绒戒指盒,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至于吧……

“怕什么,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俞芷衿接了过来,她不是那种忸怩的人,也不怕什么。

只是打开,里面并没有什么首饰,只是有一张极小的,四周都被烧焦的纸片。

她拿起这张还没有手指大的纸片,放在手里,看着上面的字。

被熏黄的纸面,只有一个字:芷……

她认得这个笔迹,是傅予蜃的。

俞芷衿抬头,不知所以地看着隼夜。

但随即,她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像是在审视,又有一丝悲怆,又有些许怜悯……

她捏紧了手心,随即把纸片放了回去,还给隼夜。

“我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不要吗,这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了。”隼夜依然注视着她。

“没有什么意义了,你拿走吧……”俞芷衿语气很淡。

隼夜还想说什么。

她却抬起了头:“已经很晚了,洛洛的干爸爸,是不是也该告别了呢?”

隼夜,笑了。

相识这几年,他已经了解了这个女人。

她是他见过心性最坚韧的人之一,她是一块瑰宝,她只属于她自己,懂得如何爱自己,如何为自己而活。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被一段逝去的情感所束缚。

“你也很惨了,追不回来的感情,大抵都是如此的。”他望着夜空,喃喃地说道。

有些话,他本来想在今晚上告诉俞芷衿,但最终还是留在了心里。

比如,他想告诉俞芷衿,那个曾经让她避之不及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又比如,这张烧焦的小纸片,是他在尽是一片灰烬的炉子里,好不容易找到的。

再比如说,隔壁的太太,其实是曾经的傅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