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的是对肚子里宝宝的那份责任心,和前世炼就的逆境中的坚韧。

她这几日生病,浑浑噩噩沉浸在梦魇中不得逃脱。

她没想到唤醒她的,是傅予蜃冰冷的苛诘。

“为什么不喝药?”他又问。

手臂里的躯体体温,明显有些高了。

“不舒服,现在不想喝。”俞芷衿把头偏到一边,她发现自己没有耐心了。

没耐心伪装了。

就连楚楚可怜都懒得装。

她现在脸上大概只有不耐烦和厌倦。

甚至都不想听到这个男人说话。

傅予蜃把她一放,走到起居室,从茶几上端起那碗中药,已经凉了。

他也不叫人去温一下。

把俞芷衿拖起来:“喝了。”

“不喝。”俞芷衿淡淡地两个字,明确了拒绝。

“喝。”傅予蜃则更简洁。

俞芷衿不说话了,闭上眼,别开头。

蓦地,她下巴被捏住,头也被掰过来,冷硬的碗沿碰了上来,和牙齿将她的唇磕得生硬。

冷辛焦苦的药液灌了进来。

“咳咳咳……”俞芷衿大惊,拼命抵触。

然而傅予蜃牢牢控制着她,眉眼不眨地冰冷注视着药液生硬的灌入她的喉咙。

“不、唔……呕……”突然间,俞芷衿身体剧烈抽搐,挣开了傅予蜃。

药液反涌上来。

被她全都吐了出来,呛得被子上,傅予蜃身上、手上,到处都是。

哐!

傅予蜃摔了碗。

“你到死不活给谁看?”

嫌恶的语气,几乎和前世重叠。

她人生遭遇了如此大的变故,却没有从他那里得到半点温言软语。

前世没有。

今生,也没有。

傅予蜃,只懂索取,半点也不会给予。

几秒之后,俞芷衿听到他嘭的关门走了。

……

俞芷衿,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却几乎是笑了。

这些天,她一个人这般难熬。

她不是没有再某个瞬间,想过如果傅予蜃在身边……

今生和前世,也有些许的不一样。

在她最脆弱的时候,他是不是可以有一个肩膀给她靠一靠。

会不会像一个称职的丈夫那样,温声安慰她。

哪怕只是一句话,一个眼神……

然而现实残忍的告诉他,今生和前世,本质,没有任何的区别。

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之处了。

俞芷衿看着地上摔碎的小半个碗,那里面还有棕色药液在晃荡。

她的眼神,变冷了。

……

几周之后,是傅志钦的生日。

近些年,傅志钦行事喜欢低调,并不想举办什么生日宴,可是架不住殷姗和司臻骊的折腾。

这两个女人,一个是想要尽力在傅志钦眼前寻找存在感。

一个本是高傲不屑,可最近为了女儿,也活泛了起来傅沁涵被老太太取消了继承权。

她必须要从傅志钦那里得到更多,才有可能为女儿争取到一些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