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中指和无名指去抠挠他,江清辞无奈松开了手,将她不听话的手一下子握进手心,掐得很紧。
他没回头,霎那间,云舒月心底有痒意升起。
她一步一跳地下山,撑着他的手,她的头撞上他的背,他终于转过身来。
月光恰好漫过眉骨,山风拂过他发梢,她屏住呼吸,他的影子在石壁上摇晃了两下,又稳稳立住。
“没事吧。”
云舒月另一只手捂着额头:“撞得有些疼。”
江清辞便侧开身子,拉着她到身前:“那你走前面。”
她就势往他背上一趴:“那你背我下去。”
江清辞还没说同不同意,云舒月两只胳膊已经从身后绕过他的脖子,紧扣在他胸膛了。
两只脚尖狠狠往上踮,她嘟囔道:“清辞哥哥,你蹲下些。”
她的身子便毫无缝隙地贴上来,江清辞听她的,只得蹲下些。
可是,此举太过亲密。
他背上她后,道:“此举不妥当,但你今日累了,我可以背你,下次你可得自己走了。”
两只腿跨上他的腰,他的两只手臂铁一般牢牢勾住她。
云舒月问道:“哪里不妥当吗?”她的下巴抵在他脖子上,说话时的气息便也喷在他脖子上。
他道:“这样亲密,如何妥当了?且于你名声不利。”他细细地、慢慢地、温柔地解释。
云舒月趴在他背上,心想,小时候他抱她,她屁股墩儿还老往下滑,现在却一点不滑了,江清辞这文人的身板,竟比小时候强得多了。
她轻哼一声,如小猫一样的声音。
“又没人看见。”
“没人看见,便什么都能做吗?那不成小人了。”
快到山下的人员聚居区了,他将她放下来。
“你不是小人,我是美人。”
山脚下恰好是一条溪水淙淙,她从他背上下来的时候如此说道。
她胸前的襦裙皱了乱了,她也不整理,溪水与碎石相击发出清响,江清辞别开头。
她说她是美人,他便想起了那句“玳瑁筵中怀里醉,芙蓉帐底奈君何”【1】,诗人面对吴地歌姬,醉入其怀,难以抗拒她的魅力。
在美人面前意乱情迷,是诗人口中理所应当的事情,并非小人做派。
他胡思乱想着。
远处她家的石屋亮着烛火,能看见两名女眷在院子里晾衣服。
江清辞背后正好是个土坡,黔州的山地土质十分松软,适合种菜。
他见云舒月迟迟不动弹,便转身去看她。
云舒月垫脚将他推倒在土坡上,林书柔远远看着山间的女儿露了个头,又不见了。
江清辞浑身僵住,望着她上扬的眼尾夹杂着笑意越逼越近。
她晃晃脑袋,头发丝扫过他脖颈,就在头逼得越来越近的时候,她的手忽然摸上了他的腰。
“清辞哥哥,月儿记得你以前坠马腰受过伤,现在可大好了?”
“好了。”他嗓音沙哑,忽然扣住她腕子按在身后土坡上。
云舒月嘤咛一声软倒在他怀里,鬓发散开了些。
“让月儿看看,否则月儿始终不放心。”
她的另一只手便在他腰上游离起来。
江清辞将她两只手腕都捉住,牢牢困在了手里。
“你乱摸什么?这应当吗?”
语气有些严厉,眼神有些幽深。
云舒月手被他挟制住,她跺了跺脚,生气时鼻尖是微红的。
她睁圆杏眼:“江清辞,不是说和好了吗,你怎么这样小气。”声音又娇又嗔。
“不让你胡乱摸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