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快些干活,上头刚出了新规定,从今日起,干得越多,给的粮食越多,多劳多得,你快别望天了,赶紧干活吧。”

云舒月愣了愣,连忙问道:“此话当真?”

“当真,那些拎着鞭子的官兵都被撤走了,往后再无人监管我们。”

听了这话,云舒月转头就扛起铁镐开始挖石头,还想那么多干嘛,当务之急是把饭吃饱。

她干得比谁都卖力,奈何力气小,身子又弱,不一会儿便要停下来歇歇气,胸膛起伏得厉害。

到了饭点,她提着自己的竹筐过去,却见这里的人手上提着一杆秤,又有一人负责评判她的做活量。

不一会儿,她手上多了一碗粥,又多了一个馍馍,她正眼巴巴望着一旁的鸡腿,那人却道:“你就这么多了,去吃吧。”

她失望地掉头离开,云鸿祯将自己的鸡腿递给她:“妹妹吃我的吧。”

她伸手推回去:“不了,哥哥干得多,自然要多吃些,我干得少,不该吃哥哥的。”

就是那小嘴一瘪,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大树下瘦小的身影显得十分落寞,她小口小口嘬着粥,已经连续好几日都有鸡腿吃了,今日却没有。

放眼望去,也有人手里拿着两根鸡腿的。

她方知,自己从前在这采石场是拖后腿的那个,吃得多干得少。

这样一想,心里就更难受了。

云鸿祯将油滋滋的鸡腿塞到她嘴边:“吃吧,妹妹吃哥哥的,是天经地义的。”

她抿了抿嘴,还是摇头:“我不吃,哥哥吃。”

母亲跟她一样,只有一碗粥和一个馍馍,父亲今日总算自己出来打饭了,只可惜他打到的还是只有一碗粥。

江清辞远远看着她,皱眉喃喃道:“怎么连鸡腿都没吃上,云舒月,你在这里混得可真差。”

到了傍晚,云家人已经准备上床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