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的意味。

烛光轻轻摇曳,云舒月夹了一块红烧肉吃, 香得她微微眯起了眼睛, 今日做了农活, 吃饭可香了。

“云二,这青菜种得这般好, 想来在这牢城营吃苦了。”薛亦秋缓缓开口,声音比以往柔和了许多。

一说到这儿,江清辞难免又要心疼云舒月一会儿。

云舒月挺直了腰,昂着下巴对薛亦秋道:“伯母爱吃就多吃些,月儿不苦,清辞哥哥已经照顾我许多了。”

薛亦秋对上她那双眼,她不想承认,但是不得不承认,她不光是有点心疼这小姑娘,倒是真的开始欣赏她了。

云舒月眼眸清澈,薛亦秋从中看到了坚韧与真诚。

这云舒月,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好复杂啊。

饭桌上的气氛愈发融洽,三人你一眼我一语,偶尔谈及家里发生的趣事,引得一阵轻笑,难得的,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也没了。

“云二,”薛亦秋再次开口,“改日若有闲暇,也叫江清辞带你回家玩玩,家里几个姐姐妹妹都想你。”她也有些话,想与未来儿媳说。

怎料云舒月闻言,笑着摇头道:“地里要赶秋收,活儿多着呢,暂时抽不开身,抱歉啊伯母。”

薛亦秋:“……”

她江家未来的儿媳,未来的主母,能为了种地抽不开身,真是天大的“笑话”了。

偏云舒月一脸天真又真诚的模样,仿佛那地里的活儿才是天大的事。

此时,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江清辞握住云舒月的手,他的月儿现在是整个牢城营最勤劳的女子。

“母亲,不光是桌上这盘菜,我上月送回家中的一筐小白菜也是月儿种的。”

薛亦秋一愣,扯开嘴角笑着道:“是吗,那筐子白菜,你祖父可爱吃了。”

夜有些深了,看母亲的意思,今夜似是要留宿在丹奉台,现在回山里去也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