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鸿祯轻轻擦她的泪:“妹妹,不哭。”
云舒月一边哭一边对哄她的哥哥强调:“哥哥,我这次哭不是装的。”
过了一会儿,谭君雅和乔婉宁也来了,又过了一会儿,郑明珠还有别的相熟姐妹也来了。
“你们家放的炮隔老远都能看到。”
云舒月笑着道:“大家伙儿一起看嘛。”
谭君雅道:“你才回来,我有个好消息还没跟你说。”
“什么好消息?”
谭君雅道:“咱们诗社在整个黔州都出了名了。”
云舒月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姐妹们聚在一起,写写诗,作作画,与从前在京中的雅集别无二致,如何能出了名了。
谭君雅重重点头,脸上满是骄傲:“千真万确,姐妹们上次作的诗和论文,我与乔婉宁都整理成册,我带到铺子里去,竟被一位文人翻看了,他看了后,赞不绝口,将诗集带到府城去,没想到在那儿引起了轰动。”
“后来我方才知道,那个文人就是黔州极为又名的一位大儒杨鹤年!”
云舒月听到这个名字,不禁也倒吸一口凉气,在京中时,有幸听闻过这位大儒,他不仅才学渊博,门下更是桃李满天下。
云舒月急切地问道:“君雅,你可确定是他?”
谭君雅用力点点头:“就是他!他还说,咱们诗社的女子才情斐然,字里行间透着热爱与不屈,他很是欣赏。”
云舒月至今不敢相信:“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的大儒,都是看不惯我们这些女子作的矫情诗的呢。”
谭君雅道:“不一样,他以前是看不惯,但他说,咱们的诗集里,又一种很特别的味道。”
“什么味道?”
“我也不知道,他没明说,许是,咱们脚踩红土地,手执大肉包子,却像往常一样附庸风雅,写出的诗里带有的独特味道吧。”
云舒月恍然:“哦,大肉包子味儿。”
乔婉宁道:“不管怎么说,这当是一件好事,咱们得尽快给诗社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才是。”
云舒月沉吟了一会儿:“叫‘破茧诗社’如何?咱们都是暂且身处困境,被束缚住了,但总有一天要挣脱出去。”
郑明珠道:“我想了一个,叫‘微光诗社’,虽然身处黑暗,咱们也并不耀眼,却能散发出一点点微小的光,不管怎么样,咱们总是有价值的,微光还有一层含义,它代表着诗社能照亮咱们往前的路,尽管微弱一点,小一点,但咱们人生也有希望了,不是吗?”
云舒月眼睛一亮,点头道:“此名甚好,就叫微光诗社如何?”
众人皆无异议。
云明旭微微皱眉,似在想些什么,然后开口道:“诗社出名,说不定能带来什么机遇,云二,你可要好好把握。”
云舒月深吸一口气,点头道:“我知道。”
微光微光,诗社说不听能给她带来意想不到的转折。
谭君雅道:“我决定将我的书画铺彻底改成只售卖和展示咱们诗社的作品,最大程度增长名气。”
云舒月为?*? 诗社掌坛,乔婉宁为副掌坛,谭君雅掌管通联司,承担与外界沟通联络的使命。
微光诗社便就这样成型了。
自诗社得名“微光”后,云舒月便全身心投入到每日的聚会当中,探讨从诗词格律到意境营造。
不过每日大部分的时间,她都扛着锄头与姐妹们下地去了。
工头说:“开春前必须把地翻完,然后就要开始播种,若是误了朝廷收粮食的进度,当心皇上降罪。”
黔州牢城营因为关押的都是官员及其家眷,也是皇上唯一会关注的一个牢城营。
每月的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