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回,能行吗。
可她不能过这样的日子一辈子呀,一定不能!
她转了个身子,牢牢捂住耳朵,鼓了一口气,进入了伴随着蝉鸣和鸡屎味的梦乡。
又是天还没亮的一大早,她听见外面的哨声响起,足以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头骨。
她从床上坐起来,母亲将她按了回去。
“你今天好好休息,不用干活。”
过了一会儿,领队过来点人的时候果然没有点上她。
云舒月松了口气,缩回了破洞的被单里。
日头升高,光线变得越发刺眼,清晨的阴凉逐渐被驱散,很快人就被酷热笼罩。
屋顶的茅草像是被热浪点燃,云舒月第一次闻到这样的味道,是一种干燥的焦味。
她上身穿着灰布短褂子,下半身一条长裤,腰间随意系着根带子。
她将两只腿搭出来,望着屋顶,摇着大蒲扇不断给自己扇风。
扇了一会儿,她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大水缸前,拿起水瓢咕噜咕噜灌了自己好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