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酒酿顿时瞪大眼睛,再也想不到她一个丫鬟能惹出这么大的动静,连皇上都知道了…

“降了半职,撤销街头纵马权,随行卫兵不可超六人,大概就这些。”沈渊道,他目光被桌上的绣品吸引,拿起香囊看半天,结果给看笑了,“你绣的是黄毛驴子?怎么还两条腿站着呢?”

酒酿无言,忐忑的心情消了大半,“是金狐拜月…”她解释,

沈渊低笑出声,翻过香囊不去看它,呷了口茶压了压,这才继续道,

“…那斯惹了太多人,参他一个接一个的没完,半个朝堂都参了他,做官做到这份上,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你把黄驴子绣完,挂床头应该能辟邪。”沈渊又道,

酒酿讪讪拿走香囊,握在手里说什么都不肯再给他看,

“那皇上怎么说?”宋絮问,

“还是准备重用。”沈渊回道,“皇上不是糊涂人,李玄和三皇子交好,应该是想用来制衡太子党,李家怕是要风光一段时日了。”

“一段时日…?”酒酿探头问,“您的意思是皇上会卸磨杀驴?”

沈渊故意看了看她手心,还挑了下眉,定是在想她绣的驴…啊不,狐狸,

她额角一跳,终于相信宋絮的话是真的了,她说沈渊孩子心性,当时打死都不信,今天短短几句话就暴露个彻底,

也不知道这人平时装正经装的有多累…

...

...

酒酿岔开话头,不想他再提绣品了,“李玄这人在还在李府的时候就这样,欺男霸女之事没少做,现在升官了,都敢当街杀人了…”

沈渊破天荒的跟着抱怨了句,“是有点怪癖在身上,黄花闺女不要,年纪小的不要,抢的都是有夫之妇,大着肚子的都照抢不误。”

第63章 主动

酒酿早觉得李家家风有问题,

李玄和李悠一样,都是被李母溺爱着养大的,

李悠是女子,纵使跋扈也限于高墙院内,顶多折腾折腾下人罢了,李玄不同,不但是纨绔,还是个功夫了得的恶劣纨绔,放出去受罪的可是平民百姓,危害性天差地别,

她对这人的事迹早有耳闻,赌博斗殴不谈,有次居然带了三个女子回府,一夜荒唐后被人告到府上,

就看那天门外并排跪着三个男人,以头抢地,大哭着求李老爷主持公道,

一问,竟都是被抢了媳妇的,

气的李老爷差点没厥过去。

罢了,

既然知道那人不是个东西,以后不出门便是,总不至于能在沈府给她抢出去吧。

...

沈渊看样子不准备走了,让人重新煮了清茶送进来,

换上寝衣,自顾自半靠在床上,拿着本杂书看了起来,

屋外冷风和哨子一样吹着,屋里却安静,除了偶有一声书页翻动,剩下的就是两个姑娘的低声私语,大多是探讨绣法的,

他目光越过书册看向圆桌,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停留在酒酿身上的时间竟要更久些,

烛光柔和了她的眉眼,

她一脸严肃读着图册,试图跟着图解一步步来,结果大部分时候都是绣三针拆两针,眉头越皱越紧,叹口气,喝口茶,深呼吸后又重新开始。

看着她手上成品越发离谱,他打定主意,不管绣成什么德行,这破东西都得是他的。

能辟邪。

...

晚膳是同在兰若轩前厅用的。

屏退了下人,三人又上了一张桌,就和在后厨那次一样。

只不过位置变了,

之前宋絮坐中间,他和酒酿一人一边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