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揍他一顿丢回盛京,再不敢造次。
但少年人,死性不改也正常,他不敢造次,就拼了命地撺掇父亲亲自撬墙角,
他那父亲在朝是个大奸臣,玩弄权术,架空皇帝,只因为觉得皇帝滥用小人,挥霍无度,
就是这样的人,没想到遇到男女之事却刚正不阿得很,半点不敢逾矩,
有什么不好逾矩的,
若他看中哪个姑娘,管她成没成婚,找准了机会,抢回家再说。
姑娘没看中的,他一颗心都扑在上阵杀敌上,
十五岁那年,他迎来首次实战,
少年立于战舰之首,海风将披风扯得猎猎作响,他高昂着头,眼中的野心还带着幼稚,
偏是这般狂傲姿态,让他在秦将军的助力下拿下了首战大捷,剿灭流寇千人。
庆功宴在秦府和沈府各办了一场,
都是叶夫人给他操办的。
庆功结束,便是家宴,
虽然他也搞不清为何家宴坐了两家人,
那个讨嫌的秦涵也在,
小丫头片子嘴上没轻重,有次当着他爹的面大放厥词,说长大了要嫁给他,
父亲拍桌震怒,生平第一次打他就抽刀追的他满院子跑,
天地良心,这与他何干?
...
东明岸,
将军府,
傍晚时分,
秦意刚到家就卸去甲胄,换上了锦衣常服,
因为夫人不喜欢甲胄,所以不在她面前穿着碍眼,
就像夫人不喜欢他蓄须一样,偷偷蓄了个美髯,轩儿和手下都说好,结果被一个白眼翻的当晚就灰溜溜地刮了。
“轩儿又来东明岸了?”叶柳问,
她挽起袖子,给女儿盛上羹汤,涵儿抱着个粟米啃得起劲,一双小腿悠然地晃着,
秦意道,“刚到了三艘艨艟,都装载了大口径火炮,赶不及的来看。”
“他人呢?怎么不一起来用晚膳?”叶柳疑惑道,
沈轩不在,一来想躲秦涵,二来宁愿不吃饭都不能放弃看火炮,现正猫着腰蹲船上,透过炮筒往外看呢。
“轩儿哥哥在哪?”
涵儿听到了哥哥的名字,放下粟米,脆生生地问爹爹,
男人夹着嗓子回,“在大船上,涵儿要不要看大船?吃完粟米爹爹带你去。”
太夹了,叶柳听的头疼,
都十岁了,还当小孩子宠。
涵儿笑道,“要去!”
秦意有些意外,又有点激动,不愧是将门虎女,总算表现出对枪炮的兴趣了!
“走!爹爹现在就带你去!”
叶柳无语,把人按回凳子,“冷静点,她是要看她轩儿哥哥,哪是要看大船。”
男人张了张嘴,“是...是吗...”
涵儿用力点头,“我喜欢轩儿哥哥,长大了要嫁给他!”
叶柳刚要开口,就看秦意猛一拍桌,撸起袖子就往外走,
“你干嘛去?”叶柳大惊失色,
“揍人!”
秦意吼道,
那声音响破云霄,回荡在将军府,又顺着海风吹到沈轩耳边,化成了索命低语,
脖子痒痒的,明明是盛夏,不知哪来的寒气激的他打了个哆嗦,
回头张望,
没人啊...
满不在乎地耸了下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