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年龄...下至刚及冠的高门少爷,上至七旬皇商都有,
畜生就是畜生,小时候是小畜生,老了也不会变好,只会变成带着恶臭的老畜生,
哦对了,她还加了个女人进处决名单,
是个老畜生的结发妻子,在撞破自家夫君嫖宿幼妓后大为震怒,派人将容儿扒了衣服丢院子里,让下人们围观,
她忘了读到那段卷宗案情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只记得回过神时,腮肉被咬得血肉模糊,满口血腥。
不是悲伤的时候,她拍了自己一巴掌,打清醒后用御查司的名义给他们写了函件,盖上蟒纹章,命十七人前往盛京接受盘查,
侍卫们快马加鞭将索命符送往了全国各处,
御查司发令,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不从。
行刑那日她躲在暗室,透过巴掌大的格窗往外看,
十七人面色凝重地聚在几乎空无一物的屋里,正中间半人高的铜炉袅袅冒着白烟。
是让人失去行动力的迷药,
不能动,但有知觉,
有人突然倒下了,剩下的人瞬间变得惊恐,瞪大了双眼看向其他人,
接着第二人倒下,后脑撞到地面,砰一声,
随即有人叫出声,恐惧贯穿了所有人,
第三人倒下时整个屋子都乱了,众人失了智一样拍着大门,
就看他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倒下了,一个磊着一个,
好滑稽啊。
她掏出藏在袖子里的短刀,握着,刀尖向下,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她杀过人,用袖珍弩杀了舅母,一箭穿破头颅,舅母像座肉山一样向后倒去,
又要杀人了,和之前的自卫不同,她这次是主动的,而且带着复仇的兴奋,
纵使兴奋,刀刃第一次划开咽喉的时候,手还是抖的,
恐惧和兴奋交织,让她面容变得扭曲。
先杀的是个二十出头的男人,相貌周正,叫薛起,盛京薛家的嫡次子,位列五品,成亲三年,和夫人举案齐眉,不曾纳妾,两人育有一女,视女儿如珍宝,
薛起是后宅众人眼中的良婿,
只不过婚前不过去了几次妓坊,找了几次妓子罢了,
男人嘛,正常,
肯定是那些不三不四的勾引的。
男人痉挛着,死鱼一样弓着身子,指尖抓挠着地面,发出濒死的咯吱声,目光死死咬着少女,带着愤怒与不甘,
他不知自己因何而死,就像他不知自己嫖宿过的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一样,
或许他已经忘了那件事了吧,
还是那句老话,男人嘛,特别是位高权重的男人,天生就有左右他人命运的权力,
这样的权力,他们用起来心安理得,
世道就是这样,怪谁都怪不到他们头上。
...
在场十七人,姓名,家世,生平,她都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次,早就深深地刻进了脑海里,
又划了十六刀,刀刃有些卷了,
她停在最后一人面前,
那人还没断气,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
她蹲下身,眸光森冷,拎起头发,刀尖抵住他的喉结,轻轻一送。
...
她做这些事沈渊是默许的,
不但默许,还帮她善后,
十七人皆被安上了罪名,对外宣称已被处决,命家人前往御查司收尸。
十七具尸体于上元节前被抬了出去,
沈渊焦头烂额。
都是有名有姓的大户,势力盘根错节,甚至能和太后搭上关系,故而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