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笑过了,回盛京后,他们大部分共处的时间都窝在那个小宅子里,她能看出秦意是失落的,
没了事业的男人很难不失落,更何况是自己一手交出去的。
其实她不知道秦意还剩多少资产,这话她问不出口,因为她知道他现在是敏感的,敏感,就会多想,
当年他自责于不能带着她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毅然选择远赴东明岸,等有了钱,有了权,立业后才想着成家,
彼时在东明岸,她问过为何要这样的拼,那人只是笑了下,说自己的出身无法选,但孩子的出身是可以选的,
那天他们都喝了些桃花酿,喝得微醺,倚窗而坐,远处海浪阵阵,
他很少对她那么郑重地说话,即便醉了,一字一句依然是坚定的,
他说,叶柳,我要我们的孩子再也不需要看人脸色过活。
她也是从那时起发现了秦意的敏感,
她懂,都是奴籍,怎么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