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1)

上次还知道找理由,说是喝多了,这次呢,什么都没有,

抹掉委屈的泪花,她转头望向大门,雕花木门吱呀合上,只看见他黑色衣摆泛起最后的涟漪,消失在视线中。

人一走她也起身了,

刚一动腿就疼到抽吸,

忍住周身的不适,木然地擦拭干净身子,缺了块边角的铜镜映出皮肤上的斑驳,

唉声叹气,

穿回衣裳,挽起散发,手指在触碰到碧玉簪子前停下了,

闭了闭眼,还是把簪子簪回发髻,

罢了,别再惹他生气了…

坐回床边,静静等那人回来,

楼下传来闷响,有说话声,有笑声,还有碰杯声,

大约聊得很投机吧…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开始昏昏欲睡,撑不住了,身子倚着床头,这才等到楼下归于宁静,

是结束了吗,

楼梯吱呀响,房门被扣响,

酒酿心一颤,忙说,“进。”

进来的是个婆子,婆子躬身把汤药放床头小桌上,开口道,“秦老板出去谈些事,让您把安胎药喝了。”

酒酿一怔,问,“他去哪了?”

婆子说,“不知。”

她又问,“和谁?”

婆子说,“不知。”

酒酿咬了咬唇,“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婆子叹气,“没说。”

好吧,一问三不知,

那婆子告退,门刚关上,酒酿立马跑到窗边向下望,

几辆圆顶马车停在路边,

突然有一辆的车帘被掀开,露出一张陌生娇俏的脸来,

脑子空白了一瞬,

她看见秦意的身影了,几个男人躬身比画出“请”的手势,让他去那圆顶车里,

娇俏的姑娘笑着朝他伸手,很是喜欢他的样子,那人顿了一顿,像是知道她在偷看,转头向窗户看来,

酒酿一惊,转身躲了起来,她贴着墙,小拇指都能碰着窗棂,就是没勇气再看一眼,

车轮转动,碾着碎石子发出咯吱的响声,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侧头,看见几辆车一同隐进了黑夜里,

说失魂落魄也不为过,

失魂落魄,但也觉得万幸,

好在他们两人共用的马车也一同离开了,或许表示秦意不曾上过那辆圆顶马车,而是独自乘车走的。

安胎药已经凉了,她端起来一饮而尽,没吃一起送来的杏干压苦味,

真的苦,

苦到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起身出去透气,

一样的冷风,一样的月亮,一样靠在石墙上,就是不会有人追下来叫她回屋了。

没人叫她,她便随心所欲地吹着风,

等到浑身吹得冰凉,头也开始疼的时候才想着回去,

爬楼梯的时候愤愤想着,等秦意回来一定要和他抱怨,说头疼得起不了床,还要在深夜把他叫醒,让他给她按头才行…

门外响起楼梯的吱呀声,

是那人回来了,

少女赌气般地裹紧了被子,就露几缕头发在外面,

冷风吹进来一瞬,

一室又归于平静,

接着是脚步声,

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