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的是那八个壮汉,

“无妨。”沈渊回道,

说的是无妨,其实那些人的身份他心知肚明,

不是秦意的人,

而是李玄的人,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凤栖现在是李玄的地盘,他偏自投罗网,

李玄要置他于死地,他便准备将计就计,一举拿下禁军。

无妨二字听的酒酿蹙眉起疑,起身向门口走去,

“干什么?”那人问,

“看一眼。”她说着打开门,

大门刚打开一道缝隙,就被一只大手按了回去,

“回床上去。”沈渊声音冷淡,

酒酿瞪了他一眼,继续开门,刚开个缝,又被按回去,

“你有病啊!”她怒道,

那人也不恼,一把攥着她手腕,把她拖上了床,棉被一掀,整个人都罩了起来,就露出半个脑袋来,

她气急败坏地钻出来,脚还没点地,就被抓住脚腕提了回去,气极,对男人扬手就是一巴掌!扇完又对他伤口锤了一拳,

都是用了十成的力,下的是死手,

被打到伤口,沈渊脸色骤白,咬着牙,闭眼缓了许久,

“叶柳,劝你少得寸进尺。”

声音带上了愠怒。

酒酿更是火冒三丈,

只要沈渊开口,不,就算不开口,光站那里就让她烦到想尖叫!她恨不得再给这人十巴掌,拳头捏得紧紧的,指甲掐进手心,

不忍了,扬手又是一下!把他脸打偏过去,

“滚一边去!”她烦躁道,

被打,被骂,那人脸色黑得吓人,抬眸的瞬间露出眼底翻涌的戾气来,

酒酿心一惊,躺下来,转身向着墙,不再理他了,

侧腰被搂住,那人从身后贴上来,贴得紧紧的,手臂桎梏着她,手覆上,熟悉的冷松香萦绕,她难受,但肚里的小宝宝倒是开心了,一下下踢着宽大的手心,

才踢两下,那只大手移走了,搭在她胯骨上。

一些不安的情绪在酝酿,她说不出是什么,但凭直觉就知道沈渊不再和涵儿亲近了,

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

为了涵儿也要把话说开啊。

“孩子真的是你的。”她闷声道,“我…我和…”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心跳如鼓。

“我和秦意有过肌肤之亲,但是”

“唔!”

一声痛呼,那人猛地收手,掐的她胯骨剧痛,

她急道,“只是浅浅的肌肤之亲,没上过床,没有,真的没有!”

“我用自己信命发誓,真的没有,不然天打五雷轰!”

“你给我用过刑,知道我说的不是假话,后来再见他,我已经有孕在身,他更不会动我…”

“所以没有,真的没有,涵儿是你的女儿,真的是你的孩子…”

“你忘了吗,大夫说这孩子刚怀上的时候我遭了罪,就是因为是在马车里的那次怀上的,接着我就被你关进死牢…遭了罪,这才造成胎象不稳的!”

“你信我好吗,真的是你的。”

她一连说了许多真的,也解释了许多,

如此低声下气,生怕那人做什么疯事,把孩子落了,

她懂沈渊,太懂不过,

这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身后人默了一阵,再开口,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罢了,只要是女儿就行。”

信与不信,都找不到证据,

他查案十年,第一次想着,算了,就这么糊涂下去吧,不查了,只要是女儿就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