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失策了,
当晚那人还是非要抱着她,狗皮膏药一样粘上来,甩都甩不掉,
烦死了!
…
她忍了四天,沈渊还是不在意,最后她自己受不了了,看见小溪立马脱衣裳,哗啦啦冲了个痛快,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和个疯子较什么劲。
如此走了近十天,终于在一个大雾的清晨走出了苍林,
浓雾散开,眼前是平坦的土地,
有马车在远处等着,马夫看见他们,一挥马鞭向他们赶来,
“我们到哪了?”酒酿问,
“继续往前走就是凤栖。”沈渊说着给她推开车门,
凤栖,
她出生的地方,在这里长到八岁,直到无妄之灾的降临,被收押成奴,送去盛京给贵人们当牛做马。
酒酿钻进车,毫不客气地往榻上一躺,摊开胳膊和腿,占据了整个床面,
沈渊坐在旁边的长椅上,左手握拳,松开,再握拳,
酒酿余光看见了,问,“胳膊废了?”
“不至于全废。”
“可惜了。”她冷哼。
全废就好了,她被一巴掌打成了半聋,这人就该变成半残,这样才公平。
车轮转起来,暖黄的车帘落着,车厢昏黄一片,
酒酿闭眼假寐,过了会儿,问,“你不会对秦意出手的,对吧。”
“看你表现。”那人说,
“我要见他。”
“你做梦。”
“你不让我见他我就去死。”酒酿说,
说完心脏砰砰跳,上次说这话被打了一巴掌,
她闭着眼,咬着唇,等待侮辱性的耳光的落下,
车厢变得安静,只有车轮压路的咯吱声,
良久,耳光没落下,
就听一声轻叹,“等回盛京再说吧。”
酒酿说,“等回盛京,我每周都要见他一次。”
“想得美。”
酒酿说,“那就三天见一次,不然上吊。”
“一个月一次。”
酒酿,“三天。”
“半个月。”
酒酿,“两天。”
“十天。”
酒酿,“每天。”
沈渊不耐烦道,“一周就一周吧,只许在前院见。”
酒酿冷哼,“到时候少来碍事。”
这话点燃了那人怒气,他低声呵斥,“少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会无底线纵容你?”
酒酿侧身爬起,拿起床头杯盏,抬手就往他肩上砸去!
茶水泼了一身,杯盏落地,碎成几块,
沈渊掸掉身上水珠,弯腰捡起碎片。
她看了心里直窝火,吵也吵不起来,闹也闹不起来,和拳头打在棉花上一样没劲。
“迟早给你逼疯!”她咬牙切齿地说。
…
马车走得不紧不慢,一路走,一路有便装打扮的侍卫和他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