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吧。”
男人的声音和门链的声音同时落地,
几人退下,牢房只剩两人,
酒酿认出了这个声音,
“咳..咳咳...”她又咳起来,朝着来人喃喃,“沈大人...”
这声叫的带上了哀求,看向他的眼神也是。
沈渊再次被充斥着的奇异香味撩动,周身血液又一次慢沸,抓心挠肝地烧着,烧得他心神不安。
他单膝落地,钳住少女下颌,拇指压在她唇上,不慎温柔地抹掉一抹血痕,
轻嗅,
是的,和那日在马车里的一模一样...
撩拨的人对她愈发上瘾。
“你到底是谁...”沈渊问,
男人喉节上下滚动,欲念在积攒,身体便不由自主地靠近,再靠近,直到咬上她耳垂,将她全然包裹,困在这方寸角落间。
或许是因为寒冷,或许是恐惧,少女在颤抖,如同被困在角落的小兽,
她喃喃,“大人...求您...”
求他?
“求我...什么?”他被这异香冲的有些晃神,声音带上了沙哑,抚上她脸颊,
“求您...救...咳咳,救我...”
沈渊听见她似乎说了什么,听不清内容,只觉声音柔软,带着撩拨的意味,心脏像被羽毛反复撩蹭,
几乎在失控的边缘...
他猛地狠狠掐住手心!突如其来的刺痛将意念从漩涡中拉出,
不可以,
至少不是现在...
需要确认的事情已经完成,他必须在失控前离开,
宽袖突然被扯住,他顺着衣袖延展的方向回望,
少女似用最后的力气拽住他,布满血痕的小手捏的骨节发白,一双杏眼不再灵动,而是满目绝望,
“大,大人...咳咳...带我走...求您了...”
“你衷心的主子李悠自会派人领你回去。”
他丢下一句便离开,身后似传来呜咽,明明是哭泣,却像邀约。
周身的燥热直到重回御查司才退去,他命人取来各种书册,都是些不登大雅之堂的粗鄙风俗志,在侍卫略带诧异的眼神中翻开了书页,
终于,在烛台燃尽时找到了他要的答案,
骨节修长的大手啪的合上书册,
“媚骨...。”
第14章 轻唤她名
李悠接到了官府发来的领人口信,说是有个叫酒酿的丫鬟在司证堂,伤太重走不了,
她没空管这种细枝末节的事,
毕竟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就比如流水宴席。
...
流水席设在沈府最大的花厅,宴请了全盛京的高门女眷,
人人都带了贺礼,从冰蚕丝料到玉石摆件,
甚至有人悄悄给她塞了颗夜明珠,
说是稀罕货,有灵性,认主的,要好好收着,被人摸去可就不灵了。
她坐于主位,身着牡丹霓虹裙,喝的微醺,手持象牙筷,拨弄了下眼前的鹅肝酿金丝枣,见颜色不喜,便让人撤了下去重新做,
沈府上下今天都得围着她转,扔盘菜算什么,
恭维的话听了一上午,耳朵都长茧子了,但有人来敬酒她还是保持住了当主母的体面,斟满酒杯回敬了回去,
有人舌头有些打结,敬酒笑道,“看看这宴席,看看这排场,这沈府今日之盛况,全仗大娘子,院里藏的那个不上台面的,自然比不得您这般端庄大气。”
全场突然鸦雀无声,都在暗地里交换眼神,宴席一开始大家就默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