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抹掉眼泪,自嘲笑笑,留食盒在原地,毫不留恋地转头走了出去。

...

侧屋脚步声渐远,沈渊一把扔开翠翠,

“出去。”他拿起准章,“告诉李悠,少在我府里耍心眼。”

翠翠不甘,凤目急吼吼地透着迫切,“老爷,您看她那性子,如此善妒,等您有了新人,她定受不了冷落,指定找机会红杏出墙,和秦意再续前缘去了!”

她一张嘴叭叭说,更厉害的就要说出口,就听男人低呵,

“滚出去!”

他把那准章一把摔在地上,地板光滑,准章一下溜老远,

翠翠鼻尖泛起红,手搓着衣摆,是急得要哭了,

可她是个识时务,懂脸色的,就算再不甘也没再多言,捡起准章,躬身退了出去。

沈渊冷眸紧闭,双手支着额头撑在桌上,

该试吗,

不试,永远是心头一根刺,

试了,若她真走,跟着秦意远走高飞,他愿意放手吗。

不,

不愿意,

他的丫鬟,他的女人,怎么准她被别人拥入怀中,

他的人,到死都是他的。

...

...

入夜,酒酿吹灭床头烛火,

等了许久,沈渊应当是不会来了,

三天了,没去宋絮屋里,也没叫人进紫竹苑,大抵是一个人睡下的,

一个人睡下也好,好过和翠翠睡一起…

但若沈渊真和翠翠睡一起了…

她又能怎样…

她一通房,又能怎样…

日子还是照样过,起床,梳洗,陪宋絮,进厨房,去御查司,

只不过沈渊都没让她进主屋,只让人把食盒带进去,

送了五次,终于有侍卫叫住她,

“姑娘以后就不必来送了…”

酒酿心头咯噔一跳,

那人又道,“沈大人近日一直有人伺候…你送来的这些…都是被哥几个分掉的…都是粗人,三五口下肚品不出滋味,囫囵吞枣的,浪费好东西。”

酒酿低头笑笑,只说好,

一路闷着头,回了兰若轩,关上门,把头埋进被子里才哭出声来。

小猫们睁眼了,喵喵叫着岔开四个爪子满地爬,

沈渊和她说过,母猫会数小猫数量,少了便满地找,

这不就在找呢…

墨团子嗷呜一声站起来,探着身子往衣柜下面钻,没一会儿就逮到了漏网之鱼,叼着脖子弄了回来,

多有趣的画面,本该和沈渊一起看的。

酒酿都快心寒了,

独自吹灭蜡烛的第六天,

沈渊来了,

带着身酒气,

“老爷…”酒酿连忙迎他,连鞋都没来及穿,赤着双小足踩地上,脚步居然透着慌乱,

还不等再开口,就觉后颈被钳,下颌一紧,炽热的吻就落了下来,密密匝匝,从唇齿到脖颈,再又脖颈到柔软,吻得又急浅,待到尝遍,又回到唇齿,攻城掠地,将她全然侵占,封住未曾溢出的呜咽。

那人急切,迫切,仿佛片刻等不及,还未回到榻上就将她一层层剥开,只剩凝脂般的肌肤在月下泛着柔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