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在后面追了两句,池景澈根本没有留下一句话,他没心情回家应付家里人的询问,干脆一个人骑马在城里乱逛。

而国师府大门紧闭,半夜时候池景澈在门口下了马,而后直接过去敲门。

“开门!开门!快点儿开门!”

池景澈扯着大嗓门上前用力拍门,守门的下人被吓了一跳,只开了个小缝想着问问看是怎么回事,结果就被池景澈大力之下直接被推了个人仰马翻。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有人敢强闯国师府的大门。

“哎呦,谁啊这是?这里可是国师府!尔等有几个脑袋敢闯进来?”

刚才巨大的力道传过来,他还以为门外有很多人同时推门,结果好不容爬起来却只看到了池景澈即将消失的背影。

“就一个人?”下人目瞪口呆的又扭到我门外看了一眼,只有一匹马在门外与他对视。

“不好!”脑袋慢半拍才慌着往里面跑,要赶紧禀告主子才是。

还没等管家 把消息报到谢霁川面前,池景澈已经风一般的冲到了谢霁川的院子里。

“姓谢的!你给我出来!”池景澈直接一脚踢飞了院子里的花盆。

“嘭!”陶制的花盆被他一脚踢飞老远,砸在不远处的一棵树上,被树冠拦在了半空阻挡了冲势,顿了一瞬才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边花盆刚落地,另一边池景澈已经把整个院子都踢得七零八落。

谢霁川从房间里出来,看着他在院里发疯,管家气喘吁吁的赶过来,为难的看着池景澈,想上前拦着,可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敢上前,谢霁川挥挥手让他离开,关上院门。

门关上之前,池景澈的怒吼声隐约传过来。

“谢霁川你就是个窝囊废,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不敢保护!任由她被一群老头子给她泼各种脏水坏她名声!你就得在家里当缩头乌龟吧!”

池景澈指着谢霁川的脑门骂道,看着谢霁川连反驳都不敢,他更加生气了。

“当初我就不该把她让给你!”

“你个没用的男人,活该就是个病秧子!你不管我去管,等她出来,我一定把她抢过来,你就后悔吧!”

在国师府狠狠发泄一通,把自己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遍,没有谢霁川说话的机会,池景澈又疯一般的跑了出去。

谢霁川看着他的背影,有心想要阻拦,可池景澈这人虽然嘴巴不行,但身手跟自己不相上下。

即便是自己出手,也不定能拦得住,只是让暗卫跟上去看着情况,控制着局势不要发展的太过不可挽回。

另一边跑出去的池景澈,并没有回府,而是拿着麻袋把白天在朝堂上要求皇帝废太子的官员全都给揍了一顿,因为是晚上动的手,在其身边的家人也没有放过,可谓是丧心病狂至极了。

废太子一事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被打的官员一个个的哭着喊着要去大理寺告状,可由于人数告状的人数太多,再加上他们基本都没有看到行凶之人的样貌,大理寺的人也是一筹莫展,到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

外面热闹的不行,而东宫里的祝云清的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压在心上最大的一个问题已经被暴露出来了,就等着老皇帝怎么决定了,她现在说什么做什么都没有任何用处,而且一个处理不好,还有可能造成负面效果,祝云清索性就直接不管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那她就先等着吧。

放下心头最大的一个担忧,祝云清感觉整个人生都豁然开朗起来了。

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做,写字写累了祝云清看着窗外的花园,突发奇想的让春桃找人去买了菜种子,准备动手种点儿菜。

春桃虽然不明所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