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点头,让大队长开了介绍信后出了办公室,随便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去托儿所接孩子。

去等了一会,正好碰上杨小红,沈靳就让她先回家休息两天,周一中午再去接姐弟俩。

托儿所的老师认识沈靳,见他来了,就牵着孩子从里边出来。

夏禾见到他,顿时瘪了嘴,哇了一声就号啕大哭了起来,都把托儿所的年轻媳妇给整傻眼了,忙解释:“我可没欺负禾子,不知道咋的忽然就哭起来了。”

沈靳很了解夏禾,安抚托儿所的老师,说:“没事,他第一次这么久没见娘,也没找着我,给委屈哭的。”

蹲下来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轻拍了几下,说:“明天就能见到你娘了,别哭了。”

别人家是姑娘娇气,轮到他们家,反倒是小子娇气。

听到“娘”这个关键字,夏禾立马止住了哭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看着他爹:“真的?”

沈靳忍住想要把他放下来的嫌弃劲,从夏禾的小书包里边找到了准备的帕子,擦了他的眼泪和鼻涕,正想给他擦嘴角的眼泪,夏禾把脸挪开了,嫌弃的说:“擦鼻涕,脏。”

他原来还知道脏呀,那还哭得这么磕碜。

沈靳把帕子塞到口袋了,抱着人就去接夏苗。

托儿所全天都是可以接孩子的,而夏苗的小学则是下午四点半放学。

两家学校离得不远,走个七八分钟就到了。

这年代吃饭都成问题,而且也不用担心交通问题,小孩子自然也没有人接,所以小学外头抱着个孩子的沈靳就格外显眼。

等了好一会,下课的三角架才被敲响。

不一会,身高不一的小学生像是撒开了脚丫子就往外冲,沈靳找了一圈,等到后边,才看到夏苗垂着脑袋,兴致缺缺地往校外走去。

夏禾被沈靳一颗糖就给哄好了,这会情绪也稳定了,看到姐姐,他抬起手就大喊:“姐姐!姐姐!”

才两岁半的孩子,声音还是软软糯糯的,叫得既甜又响亮。

夏苗听到声音,脚步一顿,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好几天没见到的爹,神色肉眼可见地浮出了惊喜之色。

兴匆匆地跑了过来,喊:“爹!”

沈靳:“爹给你们带了桃酥回来,咱们回家。”

夏苗点头,她问:“爹,咱娘明天是不是就能回来了?”

沈靳:“明天就带你们去找娘。”

两个孩子听到他的话,都兴奋了起来,虽然还跟在他们爹的身边,但心早已经飞到他们娘那边去了。

苏窈想到沈靳明天带孩子来市里,心情格外的好。

当晚回宿舍后,直接和宿舍长的刘娟说:“明天我丈夫和孩子都会来市里,周六周日晚上我就不回来了,我会和辅导员说明情况。”

苏窈这话一出来,宿舍里的人都停下了忙活的动作,诧异地看向她。

苏洋洋微张着嘴巴,惊了一会,才问:“你结婚了?”

苏窈点了点头,这个点也该洗澡,她把要换的衣服放到盆里,盆叠在铁桶口上,一手拿着桶一手拿着暖水壶就出了?*? 宿舍。

等她出去了,几个人才凑到一块说话:“你们说这李春华到底多少岁?”

陈红说:“看着也是二十出头,她乡下来的,而乡下很多姑娘,都是在十六七岁的时候,让家里给包办婚姻,盲婚哑嫁,估计她就是这样。”

刘娟道:“那她的丈夫岂不是庄稼汉?”

刘娟当过知青,对乡下的庄稼汉没什么好影响,一个个都邋里邋遢的,咧嘴笑的时候牙口还泛黄,现在回想起来还都嫌弃。

陈红:“不然还能是城里人呀。这年头城里户口,哪里敢娶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