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顺着手臂看了过去,看到那张熟悉的俊脸时,腿脚一软,差点没瘫在地上。

“东、东哥,你有啥事吗?”

被揍过两回了,光头也怕了这个人狠话不多,不要命的狠人。

更别说这夏向东在农场的领导层还有靠山。

又怕又忌惮。

沈靳笑了笑,说:“托你帮忙打听一件事。”

“啥事?”

“你们屋里不是新来了父子俩吗,你给我打听打听他们被抓进来的细节,比如那闺女的情况。”

光头一愣:“东哥你咋忽然问起他们父子俩的事……”忽然一顿,瞪大了眼:“那是东哥的岳父和大舅子?”

沈靳笑而不语:“我和他们不对付,你看着来帮忙教训教训。”

说着,沈靳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光头的肩膀:“这事就拜托你了。”

光头:……

总感觉他话里藏话。

像是告诉他,要是不帮着收拾那父子俩,就来收拾他。

不过就是收拾两个小喽啰,总不可能还来两个像夏向东一样的人物。

李家父子蜷缩躲到床的角落,瑟瑟发抖地看着把他们围起来的七八个人。

光头一脚踩到了床上,问:“夏向东是你们的女婿不?”

李家父子顿时惊恐地瞪大了眼,李老汉颤颤地问:“他、他也在这农场?”

光头笑了:“还赶巧了。”

李家父子连忙道:“不是不是,我们和他没有关系!”

光头:“夏向东进来后,就和我打了两回。”他指了指自己额头上一条被缝过的疤,说:“看到这没,就是他给打的。”

李老汉听到这,立马改口道:“我和他虽然是翁婿,可关系一点儿也不好,甚至还很恶劣,跟仇人一样。”

光头点了点头,随即问:“听说你们骗婚,还是拿夏向东媳妇来骗的,说说你们咋就被抓进来了。”

李老汉哪里敢不说,絮絮叨叨的把自己被抓的过程说出来了。

光头皱眉:“这么说你这算是给自己亲闺女摆了一道,亲闺女啥事都没有,反倒是你们被抓了?”

父子俩连连点头,李老大说:“我们也巴不得夏向东真的被枪毙了,可谁知道这只是一个谣言!”

关头冷笑了一声,然后转了身,给了同屋的人一个眼神。

其他人会意,熄灯的熄灯,拿被子的拿被子。

灯一熄,被子直接捂着人,隔着棉被就落下拳头。

光头提醒:“别把人给打死了。”

反正这父子俩身上都有伤,正好给了他方便。

数分钟后,屋子又亮了起来。

父子俩浑身发抖,表情惊恐,好像是遇上了什么恐怖的事。

光头看了他们一眼,说:“虽然我恨夏向东恨得牙痒痒,但我可不想再得罪那瘟神。”

“你们也是,得罪谁不好,偏要得罪那个瘟神,也算你们倒霉了。那瘟神还有四十来天的刑期,接下来的这些天,你们最好悠着点。”

父子俩听到这话,彻底绝望了。

*

沈靳的刑期满了。

明天就是离开青源农场的日子了。

同屋子的几个人不舍得很,特别是蒋仁,难过得想哭:“夏同志在咱们这屋子镇着的这几个月,其他小队的人都不敢欺负咱们,你走了,咱们怎么办?”

沈靳收拾着东西,说:“我教过你们擒拿和散打,他们欺负你,你就打回去。”

蒋仁:“我们学了这点皮毛,哪里敢班门弄斧……”

白博看不下去了,说:“离开这是好事,难道你还想着让人家夏同志再待在这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