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邢队长让你回来后,就直接去找他。”

谢东伟应了声,转身就去敲响了邢队的办公室。

进去后,邢队问他:“调查结果怎么样?”

谢东伟应:“夏向东确实是在城里做了三年的盲流。”

邢队点了点头,这确实是犯了错,不算无辜。

“然后呢?不可能在县城里三年啥都没干吧?”

谢伟东:“他在城里三年,都在给一个叫赵二春的人看房子。两个带院子的房子租给了七八个人,他来收租金,同时也帮忙打理。”

邢队:“那个叫赵二春的,什么来头?”

谢伟东:“是城南的一个二流子,把他外公家的屋子和自家的屋子租给了一些盲流,自己就住到了别处。”

邢队脸一沉:“这是犯法的!那赵二春人呢?”

谢伟东:“赵二春投机倒把被抓了,判了五年,我昨天出去,就是去调查这件事,赵二春也承认了。”

“夏向东这个人混不吝的,租房的人都怕他,所有不敢不给房租,也不敢拖欠。所以赵二春每个月给夏向东五块钱,同时不用交房租。”

当然,这事是真的。

但同时,谢东伟还瞒下了一些事。

比如夏向东先前是在黑市做哨子的。

这件事要是定罪了,最少三年起。

邢队听到这,见他没再说,就问:“这就没了?”

谢东伟摇头:“没了。”

邢队眼一瞪:“没投机倒把?”

谢东伟低下头认错:“都是我太莽撞了,没仔细查清楚就把人给抓了。”

邢队这气血顿时上涌,只觉得头疼。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声音很重:“你来公安局有四年了!四年来都没出过什么错,但这件事你确实欠考虑了。要是把人抓回来审问还好,你他娘的还让人给挂了一个投机犯的牌子,现在却说人没投机倒把?”

“你他娘把老子的脸面往哪搁?!”

谢东伟低着头,继续认错:“确实是我失职,我会写认错书,任局长惩罚。”

“是惩罚的事吗?是现在的收场!”

一想到那妇女不依不饶的性子,邢队都能想到要是她知道自己男人没投机倒把,肯定得来公安局闹一通。

谢东伟问:“那夏向东,现在怎么处理?”

邢队气得双眼冒火:“你现在知道问我了,抓人的时候怎么就没问问我?!”

谢东伟又不说话了,瞧得邢队火气更甚。

“还能怎么办?!按盲流来处理了,至于给人收租金的事,拿挂牌子的事抵消了,不然高低都给他判三个月!”

见谢东伟还没动作,骂道:“还不滚出去处理了!”

公安局没有判刑的权利,但对于定下盲流劳动改造的权利还是有的。

谢东伟敬了礼就转身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邢队也暗暗呼了一口气。

算了算了,这件事这么处理过了也算是好事。

他岳父和这叫夏向东有往来,要是以后哪天让这个人知道他和岳父是翁婿关系,还不得拿捏着把柄把他给放了。

虽然也不会因为这事把人给放了,但好歹麻烦事能少一桩是一桩。

谢向东走到公安局里临时关押犯人的牢房,拿出钥匙把关着几个人的牢房打开了,看向坐在地上,埋在膝盖中睡觉的人,说:“夏向东,出来。”

沈靳听到声音,抬起了头,看向牢房门的人,随后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入了审讯室,谢东伟关上了房门。

谢东伟面无表情道:“经查明你没有投机倒把,但确实在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