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临临界点的间隙。
游刃有余地挪离。
聚拢的目光反方向扩散。
没有粘连地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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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后,徐芳芝去天台处理染布。
周浓随后丢下书包,跑上了楼,移步到冰箱前,打开冰箱。木薯糖水被徐芳芝装进了一个个小巧精致又漂亮的梅花玻璃碗里,包装完好地放在冷藏室。
她随便选了一小碗,拿出来。
想了想,又取了一小碗,重新晃悠到楼下。
这是到这里来的第二天,她还没来得及好好参观一下这个小店。这么浏览过去,店里的扎染手工艺品种类非常丰富,精美的团扇、围巾、T恤衫、帆布包、装饰画、抱枕、发圈、小挂件等等,琳琅满目,于周浓这个对于色彩要求极高之人而言,称得上精妙绝伦。
宋清霁接过了看店的任务,此时正坐在收银台处,眸光清幽,岿然不动。
周浓挪过去,把手里的木薯糖水分给他一份,而后捏起汤匙,对着自己那份舀了一大勺,送进口中。
木薯绵软甜糯,不甜不淡,她很喜欢,品味了两秒,把注意力放在宋清霁身上。
他的身后是一张大大的扎染作品《海上明月》。明月高悬,银白的波纹搅拌起蔚蓝色的海水,他在那里,融入得毫不违和,一半似海的信使,一半如皎皎月光,孤寂而冷然。
惹得周浓特别想把这份冷然扯破。
周浓下巴点了点糖水:“送你的。”
宋清霁垂扫过梅花小碗,顺便递给她一眼。
虽然东西是徐芳芝做的,周浓也有理有据:“我拿下来的。”
宋清霁凉凉掀了掀眼皮。
周浓接着道:“你的情书呢。”
宋清霁无声一嗤。
这又跟个没事人一样了。
也不知道刚刚叫疼的人是谁。
周浓:“干嘛不说话,不看看么?”
饶有兴致般,眼睛晶亮,仿佛在盘算什么。
两相对望。
有二十秒,清脆的铃声炸起。
宋清霁淡淡:“手机响了。”
周浓撇撇嘴,拿起手机。
是冼舒华的电话。
她瞄了眼来电提醒,选择了挂断。
随之又点开微信对话框,发起视频邀请。
电话那端牵着的沪城,冼舒华跟着心里咯噔一声又松了口气。
她忐忐忑忑一整天,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到点了,才问自己的儿子浓浓是不是应该回去了,周寂给她出主意让她打电话,她按下拨通键的时候满是迟疑,不知道浓浓会不会还在怪她。
周寂雷厉风行,干脆从她手中把手机夺了过来,给周浓打了过去。
谁曾想,那边立马就挂了。
冼舒华埋怨自己:“我就不该……”
周寂也随之拧起了眉。
没想到浓浓下一秒会开视频。
冼舒华忙不迭点击接通:“浓浓。”
周浓:“妈妈。”
冼舒华后悔了:“浓浓啊,你要是实在不想待在那里,妈妈明天就把你接回来。”
周浓拒绝:“不要,我就要待。”
冼舒华以为她还在生气:“浓……”
周浓:“我不是在耍脾气。”
周寂嗤道:“怎么?又改主意了?”
周浓轻哼:“不要你管。”
冼舒华:“和你哥怄气就可以了,别和爸爸妈妈生气。”
周寂:“……”
嘴角抽了抽,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