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寂眯了眯眼。
周浓不高兴:“反正我就是跟他没关系, 以前没有, 以后也不可能再有!你爱信不信!”
补充:“不信你就不叫周寂!”
干嘛跟审犯人一样审她呀!
周寂:“……”
周寂起身, 右手自然地“啪”的一下按在了她的头顶,使劲揉了揉,意有所指:“知道在做什么就好。”
周浓掰开他的手, 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什么嘛。
莫名其妙的。
-
去。
还是不去。
不去。
还是去。
次日一上午, 周浓窝在画坊,抛硬币、摘花瓣、掷骰子……各种形式使用了个遍,以此来作为做出选择的依据。
然而怎么选都没能选出答案来。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呀!
谭袅袅见她眉头皱紧了松开, 松开又皱紧, 不禁问起:“浓浓姐,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周浓不想提:“没有。”
谭袅袅:“好吧。”
周浓继续新一轮的抛硬币、摘花瓣、掷骰子……
去。
还是不去。
谭袅袅:“浓浓姐, 你真没有心事吗?”
周浓:“没有。”
再一轮。
谭袅袅:“浓浓姐……”
周浓已经习惯成自然:“没有……”
“不是。”谭袅袅道,“我是想说,有人来了。”
人?
周浓兴致缺缺地抬眸。
一下坐直了。
慢慢朝她这边靠近的身形着实是再熟悉不过了!
宋清霁!
周浓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来了?!”
宋清霁面无表情地睨着她。
不会是想把画要回去的吧?
周浓:“干嘛?后悔把《戏鹤图》给我了?现在后悔晚了!”
宋清霁一哂。
周浓:“你冷笑什么!”
宋清霁:“我没周小姐那么自食其言。”
自食其言?
她怎么就自食其言了?
周浓:“你什么意思?!”
宋清霁:“什么意思周小姐不懂?”
周浓:“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宋清霁深深地看她一眼,没打算跟她掰开揉碎了谈,只递给她一个盒子。
周浓:“什么?”
宋清霁单手随意一拨,徐芳芝的声音隔着屏幕投射出来:“浓浓呀,我做了一些小玩意,想着你应该会喜欢,让阿霁给你带了过去。”
周浓看着盒子里的小物件,都是她当年说好要跟徐芳芝学却没来得及学的扎染手工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