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婆,阿婆,你们都追不上我。”
“慢点,慢点。阿霁,你护好浓浓,别让她摔了。”
慈祥的笑声传荡在从草丛掠起的风中,顺着她驱策着滑板的运动轨迹一路朝着山和落日的方向而去,将海远远地抛到身后。
温柔的暮色下,行人步履轻缓,三两成对地推着婴儿车或是牵着狗狗在路边散步。
浅淡的茶香始终萦绕在鼻尖,将她稳稳地环住。
她抓着那香气的来源:“宋清霁,你说,我滑得厉不厉害!你说呀!”
“头转过去。”
“转过去你就说?怎么啦?你不好意思呀?”
“看路。”
“……”
画面那么清晰。
那么临近。
仿佛与她不过隔着仅需一个回眸就能跨越的距离。
谭袅袅:“那您要是没意见,我就正式把对方的请求推啦?”
周浓点了点头。
推了吧。
在哪里又有什么所谓呢?
反正跟她没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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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画坊待到傍晚,让谭袅袅将《十二戏鹤图》和收藏的画一起整理好,周浓才呼唤司机来接她回家。
一天没理会周寂的消息,他竟然也没有重复地打电话来质问,周浓觉得挺古怪,又乐得轻松,但回了家肯定是避无可避了。
没关系。
反正有爸爸妈妈,挡一挡就好了。
周浓心里盘算着。
一走进家门就喊:“爸爸,妈妈。”
家里的阿姨从忙着的工作中探出头来,告诉她:“你爸爸妈妈晚上有应酬,估计会回来的晚些。”
周浓:“!”
那岂不是意味着她要独自面对周寂了?
周浓才不要。
她立马就转头:“那我……”
只是还没来得及溜,周寂就大张旗鼓地从外面走了进来,眼也不眨地拎住她,径直走进客厅,来到沙发前。
他扯开领结,眉梢攀起一丝倦色,略显慵懒地倚在沙发。
一时半会也逃不了,周浓见状顺势跟着落坐。
才刚有动作,周寂便道:“站在那。”
周浓才不听呢,偏要坐下,非但如此,还故意往他旁边挪了挪,一脸“你能奈我如何”的架势。
周寂一手把她提溜了起来,站在他面前。
周浓被迫保持着挨训的站姿:“干嘛?!”
周寂丢给她一份资料。
周浓狐疑地扫过去,定睛一看,是那个极端“狂热粉”的所有信息。
“本来我是想找这位好好‘聊聊’的。”周寂凉飕飕,“但很不巧,已经有人处理了,你猜猜是谁。”
一听他这语气准没好话,周浓不接茬。
周寂没有放过她的意思:“不想知道?”
卖什么关子呀?周浓:“谁?”
周寂语气更凉了:“你昨晚跟谁鬼混的。”
周浓:“……”
还是要跟她算账呗?周浓不回他这话。
周寂:“解释。”
周浓:“解释什么。”
“什么样的关系能让你跟他一起夜不归宿?”
“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