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竟如此有心,把我的墓穴建在我父皇母后的旁边,我此生无憾了。”

祖母垂泪,她本以为,自己死后,只能和梁振邦葬在灵安城了,万万没想到,慕元桢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祖父也无比伤怀,原本因为梁芳雪的死对皇家多有忌惮,见慕元桢是真心想要弥补,也终于叹了一口气,放下了仇怨。

“哼,封后大典,也不说请我们亲自观礼。”

祖父虽然是开口埋怨,却明显是转移话题,反而像是对慕元桢示好。

慕元桢恭敬的对两位老人拱手,陈情。

“还请祖父祖母降罪,当时实在是我太心急了,一来是好不容易找到了知瑜,且过了那天就要等上几个月才有好日子了。二来,想着若是要请祖父祖母过来,定要全程观礼,担心祖父母身体,特地做了这样的安排。”

慕元桢施了一礼,站直了身子,又施了一礼。

“知瑜常常思念祖父祖母,我已经着人将旁边的宫殿打扫干净,就等着祖父母点头,愿意搬来皇宫住呢。”

祖父祖母明显没想到慕元桢会这样的安排,哪有外臣住进皇宫的道理。

可慕元桢坚持邀请,并且说,只有祖父母住进来,林子安也才方便住进来陪着梁知瑜。

思索再三,两位老人终于答应了慕元桢的邀请。

钦天监这边算好了日子和时辰,梁芳雪和梁远定半月后安葬到皇陵。

这半个月里,慕元桢铁腕政策,将全盛京的邪教巫蛊,全部拔除。

邪教的书籍法器和蛊虫术师,全都在火海里消失殆尽,民间再无一人敢信邪教。

慕元桢治下的朝廷也无一人敢贪腐,清正廉洁的风气,一时间便开启了盛世之治。

安葬好娘亲后,梁知瑜悉心为竹影置办嫁妆,亲手送她上了苏家的轿子。

苏凌恩这小子,竟然在迎亲这日,一路痛哭,高喊着终于娶到老婆了。

可民间传言,这位苏家的主母,原本是外室女,是有些手腕的。

当年许多苏凌恩的外室和红颜知己,都找上门去,在竹影的院子里大闹,听说是苏凌恩亲手都打了出去。自此后,苏家的小儿子再没胡闹过,还把苏家的药铺开成了御药房。

百姓们,人头攒动,都想看看苏家主母到底长什么样,能把苏家顽劣的小儿子迷惑成这样。

竹影才出嫁五日,就常到皇宫陪着梁知瑜,气得苏凌恩天天去磨云骁。

可云骁哪里有空理他,云骁已经被赐婚,娶的正是小郡主沈之念。

日子如水一般,涓涓细流不知不觉,十年过去。

梁知瑜和慕元桢的小公主已经七岁了,被慕元桢宠爱,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娘亲。

这日,小公主汐嫣在梁知瑜寝殿玩闹。

梁知瑜已经怀胎九个多月,正在给肚子里的孩子绣肚兜。

“母后,这是什么呀?”

汐嫣手里攥着一块白色的美玉,递到梁知瑜的面前。

梁知瑜眸中一紧,那正是此前陌寒给她的,陌寒的所有钱财。

汐嫣见母后没有出声,又把陌寒留下的信笺也翻了出来,献宝似的在梁知瑜眼前摇晃。

“母后,这信笺好香,颜色也好看,我可以打开看看么?”

梁知瑜将汐嫣手里的信笺拿了过来,攥在手里。

自从那年老顾带来了这信笺,梁知瑜从未打开过。

这些年,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百姓安居,边关再无战事。

画舫青楼也都变成了雅致的书院一般,谈诗论画,品茗赏花,再无人遭受虐待和毒打。

噼啪。

身旁的火炉里,炉火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