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站起身,郑重的拜谢。

陌寒一把拉起县令,拱手行礼。

“大人快请起,能为大人效力是在下的荣幸。现下正有一事,要请大人帮忙。”

县令眸子精亮,急切的问,是什么事情。

陌寒也不着急,撩开袖子说道。

“大人请看,自半年前大病一场,我这皮肤就如此脆弱。”

陌寒用指甲狠狠在手腕上刮了一下,那皮肤立即肿了起来,通红一片。

“听闻现在查验还要点什么墨水,还请大人开恩,我这皮肤若是在点上什么墨水,就真的要人命了。”

县令听了这话,立刻眉开眼笑。

“我当是什么,这个容易,我就说亲自验过了,公子和小姐都没有中蛊。”

陌寒眉眼一挑,声音有些发紧。

“什么?中蛊?”

县令一边摇头,一边埋怨。

“可说是呢,不知道圣上被何人蛊惑,现在全大盛都在追查中蛊之人,这劳什子墨水,其实是什么蛊水,据说滴在人手上,就能有红痕出现。这都查验了八成的人家了,哪有什么中蛊之人,我看这就是无稽之谈。”

县令说着无心,陌寒听者有意。

“哦?竟然有这样新奇的事。”

那县令像是遇到了知音,拉着陌寒大吐苦水,直到他说够了,才心满意足的拿着书信,拎着羡龙贡茶离开。

陌寒这边早已冷汗涔涔,这慕元桢果然是察觉出异样了,这是冲着自己来的。

万幸这县令贪财恋权,不然今日他和林晚棠就要被捉去盛京了。

陌寒吐出一口气,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眼下这县令有求于自己,他们还能安全的在这里住一段时间。

一个月后,云骁向慕元桢回禀,全大盛都已经核查过一遍,所有中蛊之人也都一一查验了,没有陌寒和林晚棠,他们就像鱼游入海,毫无踪迹。

慕元桢周身寒气森森一掌拍在桌案上,那桌案瞬间粉碎,就连他常年戴在手上的扳指也应声碎裂,将他的手指划拨,血珠砸在地上。

云骁面色顿时变得灰白,跪在地上认罪。

“你何罪之有,想来是有人没有严格执行,这才浪费了一个月的时间。宣旨,大盛上下再次严查,若有执法不严者,砍头抄家,祸及上级管事。若是此次严查,再无线索,七品以下官员全部革职查办。”

云骁领命,心知这一次,定能查到线索,只是慕元桢原本是人人称赞的明君,经过这两次查验,恐怕会变成暴君了。

这次严查,没人再敢怠慢,只是人人怨声载道,县衙的捕快已经搜查到田间地头,生怕一个错漏,全家人头落地。

陌寒这边,提前收到县令的消息。

县令本意是先一步表达歉意,说明必须执行的原因,免得得罪陌寒,可这正给了陌寒一线生机。

当夜,陌寒就带着林晚棠悄无声息的躲进了山林,张府的奴仆管家全都被陌寒杀害,弃尸在院中,做出土匪掳走人的假象。

“哥哥,怎么又要逃?”

林晚棠习惯了叫陌寒哥哥,日子久了,她觉得陌寒像哥哥多一些。

“仇家又追来了,娘子,委屈你又要跟着我奔波了。”

陌寒抱着林晚棠进了一处山洞,入口处只有很小的洞口,又被植物遮挡,很难发现。

穿过洞口蜿蜒的小路,转一个弯,便别有洞天。

里面是一块空地,建了几间宅院,连花园里都提前种好了桃树和各种花卉。

甚至还在院中引来了泉水,池中锦鲤在荷花下游荡。

“这里好美!”林晚棠禁不住赞叹。

抬起头,是被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