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竹影姐姐,是我害了知瑜姐姐,你还对我这样好。我……”
竹影走到床前,将止疼止血的药丸喂进沈之念的嘴里。
“快喝口水,把这药丸吞了。姐姐嘱咐过了,要你快些好起来,才能补偿亏欠她的。”
沈之念听了竹影的话,默不吭声的把药丸吞了。
梁知瑜本想去照看沈之念,却被慕元桢强行抱回了房间。
“先顾着你自己,夜已深了,咱们该歇息了。”
梁知瑜红着脸,任由慕元桢帮她换下了衣衫,拥着她入眠。
“三郎,这些天你清瘦了许多,定是没有按时吃药。”
梁知瑜心疼的抚摸慕元桢的手臂,皮肤紧贴着肌肉,没有丝毫的赘肉。
耳边是慕元桢平稳的呼吸,他不默不作声,可梁知瑜觉得心里格外的踏实。
不知睡了多久,城中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
梁知瑜猛地坐起身,心中隐隐感到不安。慕元桢迅速站起身,捞起外袍披在身上,脸色凝重。
“漠北军又来了。”
梁知瑜忍不住皱眉,也站起身。
“这个时候?他们刚刚溃败,怎会这么快卷土重来?”
慕元桢撇了梁知瑜一眼,本想阻止,自己去应对。
但他又不想再与梁知瑜分开,转而帮她系好外袍的扣子。
“夜里风大,城墙上有士兵把守,漠北军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梁知瑜摇头,思索再三,挽着慕元桢的手臂说道:
“漠北王城府极深,此时举兵攻城,必有蹊跷。”
慕元桢沉默片刻,担心有危险,可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嗯,你与我同去,一定不可以再离开我的视线。”
梁知瑜紧紧抱着慕元桢的手臂,是依靠,也是守护。
两人登上城墙,城外火光冲天,数万漠北军如潮水般涌来。
巨大的顶门柱撞击着城门,震得城墙微微颤动。漠北王骑在马上,手中弯刀指向城墙,声音如雷:“漠北的战士,攻城!”
梁知瑜瞳孔骤缩:“不好!他们带了火器!”
话音未落,漠北军中的投石车忽然射出数十个火球,直扑城内。
火球落地,瞬间点燃了无数房屋,城中顿时火光四起,乱作一团。
慕元桢立即下令:“弓箭手准备!反击!”
梁知瑜却拉住他的手臂:“殿下,不对劲!漠北军为何突然如此疯狂?刚才刚战败,为何集合所有兵力孤注一掷?”
慕元桢沉吟片刻,忽然脸色一变:“不好!粮仓!”
他立即下令:“云骁!带一队人马去粮仓查看!”
云骁领命而去,梁知瑜却依旧惴惴不安:“漠北王若是想烧粮仓,何必如此大张旗鼓?”
慕元桢握紧她的手:“无论如何,我都会护你周全。”
这时,城下忽然传来一阵诡异的号角声。漠北军阵中忽然冲出数百名死士,他们身披重甲,手持巨斧,爬上云梯,攀上城墙。
梁知瑜惊呼,“他们想强攻城门!”
慕元桢立即下令:“放箭!绝不能让他们靠近城门!”
箭如下,却无法阻挡死士的攀登。他们顶着箭矢,前面中箭的死士栽下城墙,后面的死士补上,继续强攻。
此时,城内忽然传来一阵骚动。梁知瑜回头望去,只见粮仓方向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云骁浑身是血地冲上城墙,声音嘶哑:“主子!粮仓被漠北死士偷袭,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梁知瑜心中一沉:“漠北王在城中安插了多少细作?”
慕元桢握紧剑柄,眼中闪